柳青岚想到那只狸花猫从每个房间外置的空调外机跳过像玩游戏一样上下自如,“人能不能也跟猫一样?”
“理论来讲可以暂时躲避。”何彬彬加快脚步走上台阶,“之前我们办过的一个案子就是这样。凶手与死者的妻子偷情,每次被捉奸都会躲在空调外机上。最后死者找到了藏身于外机上的他,出拳打他的时候被他拉住手臂,失去平衡的两人从上面坠落,一个不幸当场死亡,一个过失致人死亡。”
“6。”柳青岚听得目瞪口呆,“那你说,那上面既然能站人,会不会有人能利用它上下楼?”
何彬彬收起雨伞耸了耸肩,“经过训练的人应该可以,但现在这个天气......”
雨下得这么大,只要那个人还在旅馆内,就一定会留下水痕。
两边的搜寻行动有条不紊地进行。
被拘在房间里的画家乔梁和有些不满,“我们还得被关多久?”
房间里无人应答。
邓平昌靠在墙边闭着眼睛神态自然放松,苏承德蹲在角落扣着手指。
他的妻子站在他身旁,闻言不悦地皱起了眉,“这不就是你要的灵感吗?”
于汀敏感地看过去,“什么意思?”
“呃......”牛挽歌看了眼邓平昌,干脆破罐破摔,“我们是为了那个女孩失踪案件才来这个破旅馆。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为了迎合市场,我们过来找找灵感。”
乔梁和把手中画了两笔的草稿撕碎,“我的风格怎么就脱离市场了?多么甜美!多么梦幻!”
“切,你看看最近卖出去的那些画的数量跟价格,比起前几年几乎腰斩。”牛挽歌十分不屑,“你不迎合市场,难道让市场迎合你?把你包装成天才画家,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天才。”
这两人看着不像利益共同体的夫妻,倒像是马上要各自单飞的合作者。
而且他们夫妻二人来这个旅馆订的不是大床房,而是有两张床的标间。
“你——”乔梁和怒目而视,“欺人太甚!”
牛挽歌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口红给自己补了个妆,“我花大价钱把你捧起来,你背着我在外面养小三。到底是谁欺负谁?”
“你他妈瞎说什么?!”
眼见乔梁和就要被她激怒地即将动手,于汀一手一个把两人扯开,“闭嘴。”
牛挽歌冷笑一声,转身走到了邓平昌身边,“邓先生,听闻下一次的慈善拍卖有一件祖母绿镯子?”
只是在听戏,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邓平昌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是。”
“不知能否让我一观?”
邓平昌没再理她。
“美丽的警察姐姐,我想上个厕所。”康帅宇捂着自己的裆,“通融一下?”
这老板的办公室虽然气派,但没做卫生间,想上厕所得去对面的老板的休息室。
尤嘉勋将手里的杯子放到一旁摆满贵重摆件的柜子上,“我和你去。”
“谢谢,谢谢。”
两人刷开打开老板休息室的门,消失在其他人的视线范围中。
康帅宇一改方才膀胱快要憋到炸裂的窝囊样子,“警察叔叔,我跟您说个事,您能不能保证只有你们知道,别让他们知道。”
“你说。”
“那个凶手,可能想杀我。”康帅宇的尿意也不全是喝水喝得,也有吓出来的,“我能告诉你们那个人的身份,但你们得保护我。”
“可以。”
“你们现在找那个人没有半点用,她肯定不会杀人,更不会杀小雨。”
尤嘉勋饶有兴味,“说说。”
康帅宇舔了舔唇,冷静下来,“那是个瘦弱的女人。”
同时,楼下三楼。
经过层层搜索,蒋恒已经确认那位神秘客一定就在眼前这间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