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上确实是迟醒理亏,但他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反而态度很无所谓地说:“你又不是不喜欢。”
沈澈鼻腔里嗤出一声笑:“我喜欢的事情多了,喜欢就都能去做吗?”
在迟醒看来这是一句非常奇怪的话,他挑眉反问:“为什么不能?”
沈澈一时被他问住了,迟醒这个表情他很熟悉,不是在跟他抬杠,而是很疑惑地发问,为什么喜欢的事情不能去做呢?
沈澈其实有点儿讨厌看到这个表情。
他眉毛微微蹙着,放下了抵在迟醒胸口的手,沉默几秒才回答:“也许你能吧,但是我不能。”
迟醒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落寞,这是很少见的沈澈碎片,比他私下里的毒舌和偶尔的刻薄更加少见。
有点儿像是对醒醒说“又下雨了”和“你很自由”的时候。
醒醒能做的就是安静地陪在沈澈身边,听他说话,被他抚摸。
迟醒能做的也并不比醒醒多。
他一向是不会哄人也不太愿意哄人的,只是本能地亲了亲沈澈的唇,低声说:“只要你想,你也可以。”
沈澈垂下的眼慢慢睁开,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开口时声音有些闷:“你不懂,我和你不一样。”
他是真的很嫉妒迟醒。
嫉妒他心那么大,脸皮那么厚,活得那么随意潇洒,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甚至被当成神经病也无所谓。
可是沈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