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只是太在意那个没了的外孙。
想起那个可爱的孩子,谢夫人也有几分感伤:“小鱼已经走了好些年,你也该走出来了,为自己活着。他是你的孩子,你也是娘的孩子啊。”
王兰君想,她走不出来的。
她也不解,最是善良的人,怎么这会儿就不懂她的伤她的痛了。
王兰君闭上眼:“阿娘,我累了,你若是没事——”
“你还要赶我不成?我几年才见着你一次!”谢夫人气道,“你就是遣人打我赶我,我也不走的。”
偷看的宋宴清和偷看的箬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点心累。
这位夫人也不是没理,想女儿正常,可病人都说累了。
何况娘娘那幅模样,箬竹都怕娘娘变成玉碎了,能摔谢夫人一脸。
虹芳脸上的不满更是明显,她本是个直脾气:“夫人,娘娘久在病中,精神不好,她说累了。”
谢夫人被这么一说,眼眶又红了:“是娘不会说话,讨你嫌了。”
她想着今日来的重要事,铺垫了几句:“近日皇帝受伤,单点了大皇子贴身照顾,大皇子又在国子监论学得了诸多夸奖,只怕不日就能得立储君。届时那兵痞子怕是要更张狂,有胆给你阿父脸色看呢。”
大皇子。和外头的人不同,久居深宫的王兰君是罕少听见这三个字的。因为从前的大皇子,是她的孩子,于是这三个字在凤仪宫里就成了忌讳。以前谢夫人也记得避讳,可母女两实在太久没见了。
对皇后来说,久不听,便格外刺耳。
王兰君睁开眼:“那阿父打算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