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艾的目光先是落在程彧身上,随后转向舒轻,她眼色询问像是确认什么。舒轻无奈点头,她没看到下药过程,只是刚才嗅着那酒不对劲。维斯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那酒。舒轻跟着顾艾在混迹不少这样的酒吧,自然也熟悉那些人的套路。顾艾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的,那小子也买不到烈的,估计也只是平常那种。”她在这一片混得很熟了,维斯这小子没什么钱,靠着那一点美色游走在各种人之间。买的东西也是最基础的那种,市面上常见的那几种忍忍就过去了。顾艾的安慰让舒轻稍微松了口气,虽然心底还是有些不安,是药三分毒。想想也算了,这种药一次伤害也不会太大,带去医院处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程彧也是一如既往站得笔直,从她们的对话明显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的迹象。“我不去医院,送我回去。”程彧轻描淡写地开口,目前也确实没有什么感觉。这种场面他之前也遇到过,被苏烈送到医院去,刑正则笑了他许久。至今他都不想回忆起那场面。舒轻轻无奈地摇头,他不想去她也不能硬拽着,力量悬殊太大,总不能架着他去。在男人的建议下,她决定把他带到店里,橙子店的空间充满了橙色的温暖灯光。舒轻扫视了一下,发现没有一处可以让程彧好好躺下休息的地方。店内的沙发虽然看起来宽敞,但完全无法容纳一个半失控的男人。这很明显她被算计了,他平时根本不睡在这。舒轻怒气稍微上升,刚打算把他一扔就走,却看到程彧此时药效显现,站不稳,直接跌倒在沙发上。她有些愣住了,原本她准备狠心离开,但看到他这么没什么力气,她的心稍微松动了些。一番挣扎后,她叹了口气,决定将程彧带回自己的房间。程彧的身体显然变得越来越沉重,舒轻扶着他,慢慢的,一步步走向她的房间。房间的门一关,气氛瞬间变得不同。程彧显然已经失去理智,他的动作变得急躁且粗暴。酒精与药物的作用让他意识模糊,他几乎是本能地扑向舒轻,而那股压迫感让她完全无法承受。她下意识的反抗,显然没有什么作用,舒轻显得慌乱无助。身体被男人压在床上,空气中弥漫着酒味和她身上那熟悉的柑橘香气。她大脑短暂的失去思考,如果他非要强迫着,怎么办?一开始程彧本没有什么感受,她一直扶着,柑橘混着着她的体香,他还是没忍住。他已经分不清是那药的作用还是她的魅力,或许这些都有,但他分不清是谁更胜一筹。舒轻的心里一阵慌乱,她并不希望此时发生任何事,只想让程彧冷静下来。她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程彧,你赶紧起来!”但程彧似乎完全没听见,他的回应只是更加猛烈的吻,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忽略了她所有的反抗。她的声音的渐渐淹没。每一次他的吻都像是要将她吞噬。她的裙子被撕开,那一刻的撕裂声像是宣告着她的无力与挣扎。
舒轻的力气渐渐消失,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她的心开始紧张,胸口的恐慌逐渐蔓延。她拼命的挣扎哽咽道,“程小鸭,我害怕。”那是她从未有过的脆弱,她无法再保持冷静。这句话似乎触动了程彧内心深处的一根弦。耳边传来的熟悉的呼唤让他猛然回神,理智像潮水般涌回。程彧看着身下的她,慌乱无助。他十分慌乱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声叹息,“对不起。”程彧眼中满是愧疚和自责,似乎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智与清醒重新回到了他身上。刚刚他都干了些什么,程彧站起身,急匆匆地朝浴室跑去,留下床上的舒轻,心跳依然急促不已,内心的慌乱久久不能散去。她渐渐平复心情瘫在床上,整理自己散乱的衣裳还有那半截裙摆。她们已经和好,这事好像也是顺理成章的,可她刚才是真的被那场景吓到。他的力气真的大得无法反抗,如果今真的要发生什么她似乎真的无力反抗。她抱紧被子缩成一团,想不明白为什么女娲在捏人时不给予男女一样的力量水平。为什么要存在这种弱势的差异性,这很不公平。如果今天酒吧那男人强行带她走,她似乎也很难反抗。明明一样的环境,为什么总要教受害者保持警惕而不是让施害者控制自己。舒轻想不明白一直缩在床边抱着被子,眼神空洞地目视前方。她又想起之前的那些侮辱谩骂,虽然已经过去,可她依旧不解。平等这个词语创造出来之前真的有过所谓的平等吗。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柔和而冰冷,像是一种无声的陪伴,又像是一种无法触及的距离。程彧在浴室很快处理好。顾艾的话没错,这药确实忍忍就过去了。所以刚刚是他失控了。他把自己裹紧从浴室走出来,神色复杂,犹豫地停在了床前。看着仍旧没有任何反应的舒轻,他的心里满是自责与愧疚。程彧慢慢蹲下身,他低声开口:“对不起,是我失控了。”他早就知道酒有问题,倔强的不肯去医院,这才伤到她。他也知道信任一旦崩塌很难重新建立,尤其是舒轻,可他还是犯了这样的错。愧疚感还在上升。舒轻依旧一动不动,眼神空洞,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已经麻木。她知道这不能怪他,但她确实是害怕了。程彧有些不知所措,心底的歉意越来越深,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轻轻,是我的错,真的。你……你看看我,或者打我出气好不好?”舒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内心的疼痛似乎稍微平复了一些。她缓缓转过身,眼角的泪还在,程彧一看更难受,一下子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