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没和这个人渣有太多的牵绊。舒轻突然想那条朋友圈——因为遇到了更好的人,所以我愿意原谅过去所有的不公。她发这个的时,唐栗就在她面前,拿着一个快融化的冰激凌蛋糕,就这么直勾勾的怒视着她。隔着很远她就看到她的栗子小姐朝这边跑过来,第一次有一个人不顾一切奔向她,距离越来越近,对面的人步伐也慢下来。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开始说教,那次没有,她只是抱着她说了一句 ,“能再次看见你真好。”突然他她就觉得这个世界有真的一刹那的美好。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在乎的人,最重要的事。虽然理解却又迫切的希望有这么一个人以自己为重。唐栗就是在她矛盾又纠结的时候出现的。一点一点的攻陷她,唐栗在她就觉得很安心。程彧看着在窗边冥想的女人,宴会已经结束很久。她也坐在窗边很久,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脸上的神色也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程彧盯着她轻声低语的背影,心底那股不安似乎没得到一丝安慰。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舒轻不是一个会轻易表达内心的人。她习惯将一切包裹在层层冷静与理智之下,哪怕是最简单的情感,也常常被她压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窥见。她也坐那在看夜景实在太久,怕她着凉,男人思考再三还是推开阳台的门催促,“轻轻,要洗澡了。”舒轻的每一次思考都会让他觉得不安,上一次是她在计划怎么离开。这一次又是什么,她的工作室也在稳步上升,周围的人也在因为她的回归感到高兴。程彧想不明白,也不敢问出口,怕是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所以他选择不问,等她开口。舒轻一抬眼就撞见男人眼里的落寞,她不由得感叹这男人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她伸手抱抱男人顺带解释,“我只是吹吹风散散酒气,顺便确定工作室今年的发展方向。”抬头望着他再次给他保证,“真的没有在计划什么离开你的事。”“我才没有这么想,我很相信你的。”被戳中心思的男人嘴硬道,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舒轻不置可否,只是轻轻一笑,温暖的气息依旧能从她的动作中感受到。她的手指轻轻滑过男人的手背,“真的?”程彧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一个辽阔的世界。他败下阵来,“刚才是假的,现在是真的了。”因为她已经告诉他,也许了他承诺。整个城市的灯火像一条流动的河流,穿梭在繁忙的街道与高楼之间。程彧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沉默着与她一起享受这一片刻的安静。他清楚,舒轻有她自己的节奏,自己的时间线。她从不急于做决定,也从不向他透露过多。工作室发展得越来越好,外界的评价也一度让人觉得她的人生仿佛没有任何遗憾,成就感与自信满满。
舒轻的心思和她的行为一样,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感,她用她的方式告诉程彧,这次是真的。......程彧看着空荡荡的餐桌才意识到她几天前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提前给他打过预防针告诉自己他很忙。每次她一忙起来,程彧就有些找不到自己在她世界里的位置。他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和女朋友好好坐下来吃一餐饭。而她已经三天没有着家,程彧毫无食欲的戳着面前的一盘青菜,鲜艳的绿色在白色的盘子里显得格外孤单。显然没什么胃口,她还不让自己去接,说什么怕别人看到误会。这有什么可误会的,她们在一起难道不是事实吗。象征性扒拉两口饭,人在二十分钟后闪现到月色,自从陆念白正儿八经的上班以后,他倒是成了那个无所事事的人。陆念白刚从酒会下来,他落下东西在月色准备回来取,月色的工作人员告诉他程彧一个人在包厢。他很是好奇提着外套上二楼,陆念白看着熟悉的数字推开包厢门。昏暗角落里,程彧双腿交叠背靠沙发,面前是还没打开的酒。酒吧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陆念白缓缓走过去,“彧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待靠近时,他才发现程彧喝的是果汁。程彧嗅到他身上的酒味嫌弃道,“你先把衣服换了在和我说话。”陆念白嘟嘟囔囔转身去换衣服。“嫂子喝得比我还多,你都没嫌弃过,就知道嫌弃我。”刚到门口就听到程彧说,“你能和她一样?”换好衣服的陆念白回到包厢坐在程彧身侧也喝起果汁,“彧哥,你都不知道嫂子大杀四方多英勇。”他刚才和舒轻去的是同一个酒会,地球嘛,说到底就是个圈。舒轻的工作室也是属于娱乐范畴,那就绕不开陆氏娱乐。况且肆意和他们之间的合作已经非常密切,基本上有肆意的场合就会有陆氏的人。听到这话,程彧更郁闷,“你们今天去的是同一个酒会?”“是啊,只要是她们的活动,基本上我都在场,所以安全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况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喝得过舒轻。而且许远希那身手,唐栗家里的背景以及李乾乾的灰色产业,谁敢打她们的主意。程彧也不担心安全问题,也欢喜看到她肆意生长,只是害怕最终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的男人侧目追问,“那有没有不长眼的...”“宴会上没有,私底下我就不知道,快结束的时候她们就撤了,应该是各回各家,我见是言之来接的嫂子。”陆念白老实交代了一部分。事实上是他想送许远希回去被拒绝了。程彧一听说她回了家,也坐不住,拿起车钥匙就朝外面走。一进家门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酒味,和陆念白身上那种呛人的完全不一样,家里这一种带着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