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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名头(1 / 2)

('晚上,赋生刚交替出来抽口烟,人坐在沙滩椅,回头就看见了魏知珩拿着车钥匙出门。他赶忙站起来喊了声:“司令,这么晚了去哪?”

魏知珩淡淡瞥了他一眼,钥匙扔过去,“开车,去蒲甘塔。”

赋生愣了下,明白了。

蒲甘塔下有一块墓地,新迁的,不知道里面住着是谁。当初魏知珩买下蒲甘这块地时,一并买了塔,并且在塔附近的清真寺又多添了一座供奉逝者的佛殿,用于超度往生。

超度的是谁,赋生也不清楚。蒲甘这地方,魏知珩不常来,一年可能也想不起来几次。只是偶尔有事来仰光或者心情好会来看看,但很少像今天这样,大半夜地去墓地。

边开车,赋生从车内镜去看他的脸色。顶灯开了一小盏,男人俊脸上没什么表情,闭着眼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这两年,跟着魏知珩从原先的东北战区司令部脱离出来,说得不好听他们就是叛军,但赋生并不在意,叛军不叛军的不过是个头衔,相比较在军队里吃干饭扶不起的的废物,跟着魏知珩哪怕是名不正言不顺跑进山里自立为王,那也比呆在一个腐败之地要强。

现在的缅军政府摇摇欲坠,各个自治邦的部队崛起,打得政府节节败退,当面立了无数个国中国。要没他们当初守着东北战区,早大规模沦陷了。

他也坚信,魏知珩是有这个领导的能力。现在东北战区驻扎的部队被他们带走,同盟军、佤联军四处虎视眈眈,没多久,南天门山、腊戍这几个地方必然沦陷失守。

而当初军变的事情轰动一时,调转枪头打内战的恐慌一度蔓延在众人心头,提了一口气。但内战并没有如期打起来,缅军政府最高领导人连夜发新闻会澄清安抚民众,表示并没有发生什么叛乱事件,直接压下,到头来知道叛乱内幕消息的也不过只有那群高层而已。没人知道魏知珩为什么放着风光的权力身份地位不要,跑去投奔一支武装力量还不如自己一半的特区军队,甘心辅佐,屈位老二。

其中军变原因到现在都没有公开。当然,作为当事人之一,赋生比谁都清楚,当初军变原因是因为魏知珩犯下了一个可不饶恕的罪行,或许是早就有所打算要撕破脸皮,所以一切都是预谋,办事利索,部队一夜之间消失在战区,没给缅军反应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知珩还特地回了一趟内比都,亲自把准备的礼物扔在主席府外的大道上,人是怎么带走的,他就是怎么完整送回来,一块肉都没少,除了不会喘气。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因为现如今坐在如今缅最高领导台的人。

车子开过蒲甘的清真寺,过了清真寺就能瞧见那座矗立在平地上,能俯瞰整个地区风景的观景塔。

赋生将车停好,没跟着去,看着魏知珩走到那座没有尸体的墓碑前。

男人站了一会儿,脸上冷冰冰地,没什么表情,沉默地盯着这座空白没有名字的石碑。良久,蹲下身子,伸手触了触。

冰凉的石碑毫无温度,将指尖冻得发寒。

“还喜欢这里吗?”

“这里风景还不错,以后每天都会有人给你送不同的东西,想要什么就自己选。”

他已经很久没来过,今天也只是偶然想起。

呆了十分钟左右,赋生才等到男人走回来的身影。稍显冷意,又恢复了疏离淡漠的表情。

后半夜,魏知珩没有任何睡意,让赋生对座下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盘围棋,黑白子搏杀,整场下来,白棋被围剿得快缴械投降。望着自己被吃得所剩无几的局势,赋生皱起眉。

他不如时生的棋艺,没一次能下赢,只能算是陪跑解闷罢了。然魏知珩一人也能解完一整盘棋,他的走势掌控全局,任何风向都会成为他布下的傀儡一步,环环相扣,设下圈套为己所用。这样的常胜将军,却总要找人折磨解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必胜的快感。棋局是,政局亦是。

比起与他人争输赢,不如说他在与自己博弈更合适。

今晚魏知珩喝了不少酒,明明度数不高,却朦胧地有了丝醉意:“跟着我出来,后悔过吗?”

轻飘飘的话,在寂寞无边的夜晚显得如此薄凉,压得赋生心头发闷。

赋生诚实摇头:“没有。”

他望向男人的脸色,魏知珩突然笑了,罕见地向他提及往事。

十五岁时破格考入军校,踢开那扇沉重的军政府大门,从一名普通的士官毕业生抬升指挥司令,再到剑走偏锋沦落为草寇,这条路他走了将近十余年。

几乎所有人都笃定他是个天生将才,年轻有为,前途一片璀璨,谁也没想过天之骄子终有一日会落得个这样唏嘘的结局。但却没有人有资格替他感到惋惜。

“他们都是一群老迂腐,这些和您无关。”赋生不甘心地说,“倘若没有你,东北战区早就已经失守,那群人没有真才实干,即便从军校出来也是扶不上墙的废物。您没错,错的是那些抱有偏见的人,他们该死。”

赋生虽并不明白真正内情,可从他如此憎恨最顶上的那位,甚至不惜为此撕破脸逃窜流亡,做一个叛徒来看,其中真实原因必然是不可逆转的。否则为什么魏知珩明明可以调任总部,却一再地被镇压剥削。权力中心的边缘化或许是他最后爆发的导火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因为忌惮,或因为刁难,当年将他调任十大战区中最偏僻也是常年战事不断的东北司令部顶罪,无一不是盼着他送命,以死谢罪。

不能否认,即便边缘化打压,魏知珩依旧有着常人所不及的能力,去验证自己是枚金子。每一场仗,他打得响亮。

赋生始终都不懂,当年魏知珩进入总理府那晚究竟发生过什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内情,才让他彻底下定了决心,宁愿众叛亲离也要离开。

魏知珩又笑了,桃花眼眯了眯:“你学聪明了。”

赋生垂眸。

这一切并非假话,他自始自终都认为他们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混沌的官员,这世界上谁敢说自己清清白白?走到这一步,后悔是最无用的事,不如抬抬脑袋向前看。有时候不同流合污,也算是干净。

棋盅逐渐空荡,男人摩挲着黑棋,感受那匀润冰凉的触感,落下最后一子。

“我们没有回头路走。”

他抬眸,似笑非笑直视着赋生。相视的刹那,眼底泛出无穷尽的野心。

一周后,昂山给魏知珩打去一通电话,又收了猜颂的催促,让他抓紧把昂山那批人收拢,他在孟邦待不了多长时间,赶着跟大老婆去新加坡动手术。魏知珩心情不错,点头应承,索性就把事情解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昂山的部队武装七八百人,驻扎在锡塘河口和萨尔温江的南部丹纽山脉,一半人在山上还维持着种烟膏买卖,一半在萨尔温江口的比鲁岛上的木董小山脉。

这地方靠近海岸,不少小岛屿。而昂山人现在就住着耶镇海岸线的格拉贡小岛,过着打鱼晒网的休闲生活,生意上的事,基本分摊给了儿子处理。

这次亲自请他,是给足了面子。

这支部队是近几年划地盘加入,当初投奔孟邦不成,基本就是放养状态,要枪要物资没有,油水也没有,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就让他们守着几块烂地。也就前两年,昂山带着人种烟膏自给自足,被猜颂发现,还打过几场擦边战,导致现在占山为王不听指挥,闹得挺僵。

魏知珩做老二这几年接济很多,给了物资还发枪,对他们私自做生意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其实不管烟膏的生意,猜颂不让他碰,担心他野心大起,贪油水,明里暗里都防着,但怎么说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军官出身,魏知珩对烟膏的暴利没兴趣,也一直没碰过。职责和监守的雇佣军没差,负责守矿山,镇压一些刚收拢的山头武装。

受人恩惠,昂山是个讲义气的,对魏知珩比对猜颂要和气得多。说好听点,心向着他,要收拢只是一句话的事。

魏知珩本打算第二天启程,赋生突然点醒了他一件事。

“猜颂的女儿要订婚了。”

魏知珩拿镊子喂着乌鸦,听见这句话,虫子掉在地板上。乌鸦歪着脑袋,摆了摆尾巴看面前脸色微变的男人。这乌鸦通人性,看见他似乎不高兴,低头叼起脚下的钻石扔出笼子。

嘶,他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好像,电话里猜颂是提了一嘴,他没听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对于婚姻,魏知珩没什么认知。像猜颂那样,七一个八一个老婆才是男人本性常态,有这样的爸爸,她居然还信男人的话,说什么不是乱七八糟的人,难道就不觉得那个人也会一样到处找小老婆气死她么?愚蠢,可鄙可笑。

他倒是好奇,如果知道男人本性,她还能不能用那种希望的目光看身边的人,会不会哭着鼻子,变成怨妇样。

这可不行,太不漂亮了。

“什么时候。”魏知珩问。

“后天。”赋生实相地把乌鸦笼子放到一边。

后天,居然这么快,是有多怕耽误时间,还提前了一周。魏知珩挺不解,一个要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哪里好,除了一个茶山,就是几家药商店铺。这点钱,能干什么,送他都看不上,她就满足了么?

至少也要选一个过得去的,女人不是都爱长得不错的男人和钱财地位么,起码要生活优渥。明明不怎么样,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选了个相貌平平,哪里都一般的男人,而猜颂居然也真的同意。

两个蠢货。

“不过那边始终没来过电话。”赋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流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连地址都没有。

这哪里是邀请,恐怕只是口头上一说。

魏知珩脸色难看。也就是说,他屈尊降贵给人当娘家人还被甩脸色,真有意思。

本来他还打算准备了份礼物来着。

赋生很聪明,早在之前就把地方查得清清楚楚,连带着文鸢和金瑞两个人大学的重要事情都查了个遍,也包括金瑞的家里人又几个,做什么生意,有几家店铺。

“那个男的家里在办居住证,下个月就能弄下来。”

居住证?魏知珩看过来,“去哪。”

“日本。”赋生如实,“估计是怕猜颂的人和那些仇家找过去。”

“哦。”咣当一声,镊子随意扔在桌上,魏知珩面无表情踢开地上的蓝色钻石,“既然不打电话,那就没必要上赶着去。”

爱去哪去哪,又不是他的女儿,显得他多操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赋生也没再多说什么,刚准备撤出去,门口的女佣进来取乌鸦笼子。

一开门,赋生顿了下,这张脸有点儿眼熟。看了两秒,才恍然。

穿着这身青色裙子,像在芭蕉树下打电话那个女人。

女佣察觉气氛不对劲,想取完笼子就走,听见魏知珩的声音,但却不是在叫她。

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她赶忙关门出去。

“让她滚出去。”

赋生惊了下,有些莫名,但想到那张略微相似的脸和打扮,明白了。魏知珩从来不让别人下面子,这次是真不高兴,才会牵连一个普通女人。

“是。”他低头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仰光瑰丽酒店

仰光是个美丽的城市,被背包们称为“东南亚最后一块旅行处女地”的城市之一,千佛之城,处处佛塔林立,群山雾缭,浪漫而虔诚。

而位于市区着名的海滨大道和司雷宝塔路交汇处,坐落着一座1927年英国殖民地时代建成的瑰丽酒店,位置十分优越,建造豪华。

外头一字排开矗立在单层柱廊上,高达三层楼的爱奥尼柱格外显眼。这里可以俯瞰整条仰光河的海滨大道。

订婚宴的地点是金瑞选的,文鸢没什么要求。选在这里是因为她随口的一句,晚上想看河景。

而瑰丽酒店离市中心的摩坷班都拉公园和国家邮轮码头只有不到几十米的距离。站在楼内的落地窗就能够办一场窥视市区、河景的风光。还能下去定邮轮,夜游仰光河。

等到订婚宴开场,宾客满座,文鸢都没能瞧见疑似的人出现。

没给地址是她故意的,自那天在康养院遇见魏知珩就后悔了。如果他真的来了,这场订婚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好在开场了也没瞧见人来,她还曾几次站在大厅外的落地窗处看楼下的车,一切都平静得过分。

金瑞今天穿着正式,西装领带打着,显出几分成熟味道。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他招呼完宾客,放下手里的酒杯走过来握住了手,担心询问:“怎么了小鸢,你不舒服吗?”

文鸢化了妆,双颊的腮红掩盖了因为紧张而苍白的肤色,只是神色有些慌乱才叫人看出不对劲。

“没事。”她笑笑,想跟他一起走到热闹的大厅,却被金瑞拽了手,停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鸢,你是在看他们有没有来吗。”

“嗯。”文鸢低头,坦白地说,“我不希望他们来。”

“没事的。”金瑞攥紧了她的手,告诉她安心点。

不远处,原本老实坐在沙发上的金敏捧着甜品小碟子打算去宾客区找爸爸妈妈,像是感受到什么动静,呆呆地看向大门口。

突然,原本封闭的宴会厅大门打开,从外渗透出走廊的淡黄色光线。侍应生左右两人把着门打开,就看见了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进来,穿着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脸长得极好看,戴着副金丝眼镜,温润斯文。

光是站着,浑身上下散发着不近俗物的精致贵气。

这个漂亮哥哥也来了。金敏想跑上前,被大人们先一步堵在身前,她根本看不见,只能气呼呼地抱着小碟子跑到隔间里找爸妈。

男人淡淡扫过大厅内的人,温润如的微笑贴脸,随后像是找准了目标,不顾他人视线,直勾锁定了站在大厅最里侧的女人。

众人对突然闯出的几个外来者感到奇怪,投来的视线大多疑惑,有人小声问了句看着像来寻仇的,恰好传进他的耳朵。

两人也碰巧和他对视。魏知珩带了当时在康养院的那两个男人,左右站立,面无表情,不像来送宴,倒像是来闹事。

而正看过来的人,精准捕捉到这丝惊讶目光,感到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没打算来,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没事做,不如逗逗这只看见她就红眼害怕的小宠物,看看在这里,她还能不能跑得掉。

还能跑去哪呢?毕竟,他现在是她的娘家人呢,这女人不仅要客客气气招待他,还得听话喊声好哥哥。一想到这,魏知珩不自觉弯了唇,心情更好了。

金瑞安抚地摸了摸她的手,牵着,朝还站在众人簇拥中心的魏知珩走去,礼貌伸手:“是不是路上堵了?也是我们处理不周了,见谅。”

众目睽睽之下,魏知珩身上是居高临下的姿态,金瑞也不觉得尴尬,转过身先跟周围的宾客解释这是文鸢的家人,路上堵了车这才来晚了。众人恍然,紧张的气氛霎时散去,又开始端杯聊天。

魏知珩的目光始终定格在身后的女人上,金瑞不动声色地隔开,笑容得体:“那边有点心和酒水,大家赶过来也累了吧,可以先吃点东西休息休息,等一会儿我会过来。”

刚才注意力全在那优越温润的男人身上,赋生走上前,大家才注意到他手里带着个黑色皮箱。

皮箱打开,里面沉淀的、白花花的美金,数不清多少沓,看得人一阵惊呼,眼睛都直了。

金瑞的笑容慢慢僵住,这对于他而言,是赤裸裸地羞辱。文鸢也看出来了,水晶灯下的金钱闪得她晃眼,魏知珩来,果然没有好事。

她冲上前,被金瑞拦住。金瑞很有礼地疏通了围观的宾客,始终维持得体大方,等到众人散去,他才对上面前人的眼睛。

“我们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这有什么不明白的,给钱都不要。魏知珩似笑非笑地瞧着那双看向他恨不得戳两个洞泄愤的女人,要是没人拦着,估计也会像掀猜颂桌子那样,跟他也翻脸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她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他呢?不对,应该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把他当成救世主,满心满眼地期待,而不是这副样子,只剩下冷冰冰的厌恶。

这样不好。

男人笑,妥帖温柔:“既然是小鸢的哥哥,那我肯定不能让她过得不好,这三百万美金是赠礼。”他特地咬重,“娘家人的赠礼。”

“我们家虽然不算特别富裕,但是养小鸢还是绰绰有余,就不劳烦你破费了,这些钱就收回去吧。”金瑞又恢复了笑,拽文鸢的手更用力,让她保持冷静,不要因为激动而毁掉订婚宴。

“哦?”魏知珩歪了歪头,水晶灯下的俊脸有些疑惑,看着文鸢,温柔叫了声小鸢,“你也是这样想的?”

这一声小鸢叫得人头皮发麻。

被点到的人揪着一口气,点头,“我不需要那么多钱,你收回去吧,还有,来参加完了,现在可以走了。”

明晃晃的逐客令。

金瑞拉了拉她的手心,让她不要这么直白。但文鸢是打定了要轰人离开,丝毫不留情面:“你的钱记得带走,放在这里要是少了几张,我们不负责任的。”

刻薄的话从她嘴里讲出来实在刺耳,刺耳到魏知珩皱眉,变了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张脸现在一点都不漂亮,凶着面对他。他今天还想夸夸她来着,化了淡妆,光照一照,美艳得像个妖精。特别是穿得一身金色绸缎裙,把本就纤细的腰肢束起,上下身材展示得一览无余,就是脖子上的珠宝太逊,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该配最大最闪的最稀贵的钻石,而不是一个只有拇指盖大小的东西,看都看不见。

越看,他越觉得金瑞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漂亮的东西就该藏着圈养起来,不让别人看见觊觎才对。到处张扬,愚蠢至极。

本来生气,一瞧见这张脸,好像心里的郁结也消散。魏知珩自认为绅士,对她一笑:“好,不要那就不要了,听你的。”

皮箱收了起来,文鸢始终盯着他,那眼神就是在说:你怎么还不走?这里是我们的领地,不欢迎你。

魏知珩置若罔闻,没等金瑞开口,身后走过来一对中年夫妇,牵着个小女孩儿,看着面容慈祥。这是金瑞的父母,刚才敬酒,一个不注意,看见了这里围满人,跟宾客聊了几句这才有空过来看看。

“怎么了?”

文鸢紧张得不行,还是金瑞开口解释:“这是小鸢的家人,在路上堵了车,才晚到了一会儿。”

“哦,这样啊。”中年夫妇笑了笑,看着浑身气质矜贵的男人,都是做生意,当然也知道他必然身份不凡。却也没见文鸢提起。

好在魏知珩这回给了文鸢面子,面上倒是跟这些人虚伪着和和气气,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彬彬有礼的公子哥。看着确实有几分有模有样,为她好的样子。

“哥哥,你也来了。”金敏攥着妈妈的手,歪着小脑袋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漂亮哥哥今天穿得也很漂亮,比上一次还要漂亮呢。

“你认识?”中年女人弯腰小声问了一句。

“嗯!”金敏重重地点头,当着众人面说:“我上次跟哥哥和小鸢姐姐去康养院的时候这个哥哥也在,他给了小朋友们好多的钱和糖果。”

在听见金敏说完话前,文鸢是提着一口气的,听到后半段才算放下心。果然,就见俩夫妻一副了然的表情。一句话就把魏知珩树立起了有爱心的形象。

魏知珩本人似乎对小女孩儿的话没意见,笑了笑,没说话。

文鸢却不敢松懈警惕,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生怕接下来他在金瑞父母面前胡言乱语。

但这一幕在魏知珩眼里,好笑又觉得可爱,像个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时不时还探脑袋看看。拿他当什么了?土匪还是流氓,下一秒就得把这里洗劫一空。

怎么看,他都像好人吧,瞧瞧那些人看过来的视线,攀附、惊艳奉承,多给面子,所以她怎么能这么认为?太伤人心。

当然,他也没真拆台,无声喝酒,要多风度有多风度。

“诶,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呢?”这时候,中年女人顺着嘴问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点事情,可没提前通知他要怎么演。魏知珩轻嘶了声,故意看文鸢的表情。果不其然,文鸢的样子精彩得很。

她不动声色地掰开金瑞的手,离魏知珩身侧靠近,不让他接话,自己笑着说:“是种玉米的,就是靠卖每年的玉米地收成过生活。”

玉米?猜颂这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对外宣传自己是种玉米的呢,不知道会不会气笑。在金三角种满山遍野的玉米?说出去谁信。

魏知珩笑了,静静看着她编。直到女人笑着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才缓缓嗯了一声,极配合地点头:“今年玉米的收成不太好,其他人忙着采收,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过来了。”

收成不好,说出去笑掉大牙。猜颂种烟膏的钱能盖满这座大厅。但他笑而不语,始终配合,听着这对夫妇道:“现在的世道是这样的,做生意看经济,种地也看天气,各有各的难处,哎,今年做生意也很难。”

魏知珩微笑点头,稍稍侧头安抚了一句,让文鸢松一口气。

“原来小鸢姐姐家是种玉米的噢。”金敏吃着手里的小蛋糕,天真地说:“我最喜欢吃玉米了,以后就有好多玉米吃了。”

文鸢愣了下,抽了张纸帮她擦嘴角的残渣:“以后小敏想吃多少玉米都有,管够。”

金瑞在旁边沉默地听着,看见没出乱子,也没说什么。只不做声把金敏抱到隔间里,让她呆在里面别乱走。金敏不太开心,她想跟这个漂亮哥哥说说话来着,只能跟着自家哥哥离开。临走,魏知珩笑得很淡,跟她挥手。

送走了金敏再回来,这边不知道聊了些什么,气氛还算融洽。直到有宾客过来,跟着他们敬酒打招呼,祝这对新人百年好合,十分相配的吉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在魏知珩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相配?哪里相配?一群瞎了眼的东西,这种条件,他手指头漏点缝,恐怕都不止。

但所有人都在说着吉祥话,根本没人注意到原本还在优雅抿酒的男人脸色微变。

话最后绕道了他身上。很明显,这群人早在他出现时就盯上了,几个做生意的慧眼识人,看出他身份不凡,想着过来能不能认识认识,多一个朋友多条道,万一有合作的机会那更好。

赋生和时生早嗅到不对劲,男人被一群烦人苍蝇围着恭维,偏偏水泄不通,出不去。说十句,他给面子回半句,这是魏知珩要发火的征兆。

两人本来想出手疏通,但被魏知珩眼神摁下。他脸上恰到好处的笑,挑不出一点错处。

有人盯着,他不敢造次。

看看,他是多么地让她称心如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宴会快结束时,猜颂来了通电话问情况。

这会儿猜颂人在孟邦,约莫还有一个月前往新加坡动手术,而打下这通电话的人,并不是他。

声音响起,是阵尖锐刻薄的女人音。

那边吵了几句,猜颂声音被盖过,滋啦一声,魏知珩没耐性等,直接挂断。

此刻,魏知珩坐在专门备好的隔间沙发上,悠闲喝着这口喜酒。

电话挂断不过三秒,再次响起,他不耐烦地接通,那边没了杂音,提姆开门见山,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魏知珩瞄了眼隔间帘子外,正敬酒,若隐若现的轮廓。提姆见他久久不说话,许是刚和猜颂吵完架,不耐烦道:“怎么不说话?老头子没让你给钱吧?”

她可清楚,猜颂这老东西一直在打钱出去。她生生死死闯出来的份,凭什么要给外面那些狐媚东西?

几句话,说得难听刺耳,让她早点嫁出去最好别回来,看着碍眼。

魏知珩倏然冷脸,指腹轻敲着手机,一搭一搭。他看着脚边的黑箱,嗤笑一声,嘭地挂断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这种只会找死的蠢女人,猜颂算是活到头了。

赋生两人站在旁边不语,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不用说,自觉拖走箱子扔在瞧不见的角落里。

外面,文鸢陪着金瑞招呼宾客,短暂忘了还呆在隔间里的男人,等转个头,又和他对视上。

魏知珩很喜欢用一种含笑的眼神打量她,表情却正正经经,说不上厌恶,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睛会让她浑身发怵。

几次错开,文鸢才缓和了思绪。

反正今天过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文鸢酒量一般,敬酒多了,喝得有些昏,但勉强还能保持清醒,只是两颊的腮红又上了个度。金瑞也喝多了,晕着脑袋,被扶着去楼上订好的房间休息。

有些宾客是远道而来,所以专门订了好几个房间,安排今天晚上住在酒店,第二天再回去。

原本魏知珩没打算逗留,喝完了酒起身,被金瑞的父母拦下来。

他没耐心耗在这里和这群蠢人浪费时间,第二天还要飞去见昂山谈事。不等几人说什么,赋生伸手拦着,给他疏通一条离开的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这年轻男人刚才还偏偏有礼,现在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中年男人还以为是招待不周。顿然也想起刚刚忙着照顾其他宾客,将他一人晾在这,也不见金瑞和文鸢过来敬敬酒。恐怕是生气了。

“不如晚上就留下来吧,今天都喝了酒,等明天两家人吃顿饭。”

魏知珩停下脚步。不是因为中年男人的话,而是看见了正往隔间里走来的女人。指定网址不迷路:woo19.

文鸢扫视了一圈,才发现文鸢的父母进了隔间,忙过来看情况。在看见打算离开的魏知珩时,心跳了下。

他这是….终于打算走了?

情况却很不妙,中年男人见两人站着不动,一个在门边送客,一个不为所动,以为两人有什么不愉快,走上前去看。

魏知珩不说话,看着她逐渐攀红的脸,像晕了层绯红的蜜桃,娇艳欲滴。她不看他,而是看后面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两个老东西。这点,很不舒服。

文鸢手里还端着一杯酒,满的,明显就是来敬酒。而这里环视一圈,也只能来敬他,所以就是来找他了,算得她有点儿良心,没忘了晾在一边的娘家人。想到这,魏知珩缓了缓身上的寒意,等着她递酒。

女人迟迟没动,不解地看向要走,但一直死赖着的人。

明明路那么宽,她又没挡住,为什么还不走?文鸢特地又挪了一步,给他腾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出去的路不止能过一个人,就算再加两个人都可以顺畅出入。

文鸢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不好当着金瑞父母的面出声赶人,只能期望他读懂她眼里的意思。

逐客令下得那么明显,只要不瞎,就能瞧出她眼里大写的“还不滚”,魏知珩向来会察言观色,文鸢心思全写在脸上,他想不懂也难。

本来,他是没打算为难她,也没打算留下来碍眼。现在,改主意了。

文鸢眼睁睁看着他接过自己手中的酒,笑了笑,一口喝完,又重新塞回她手中,然后侧头,莫名对身后的人提醒:“还有房间吗?我喝多了,恐怕得留下来住一晚上,不麻烦吧?”

在文鸢青一阵白一阵的表情中,魏知珩莫名勾唇,故意说给她听:“我也觉得明天两家人应该吃个饭熟络熟络。”

身后原本还在审视着文鸢的两人,听见魏知珩的话,才恍然回神。刚刚还在想,是不是两家人有什么矛盾,又或者是因为招待不周想弥补弥补关系,但一时也没想到什么措辞,想先看看文鸢的态度。

现在看来不算是什么大事,人留下来,吃顿饭熟络熟络就好了。

“行、行,楼上刚好订了房间。”中年夫妇笑着,走到一侧,又看看魏知珩身边的两个男人,思忖几秒,房间恐怕不够。

“不用管他们两个。”魏知珩极贴心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赋生时生识趣向夫妇俩颔首点头,走出隔间下去订房间。

“哎,那怎么行,我们下去跟前台再订几个房间。”说着,中年妇女走到文鸢身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魏知珩好整以暇地看她逐渐变差的脸色,笑而不语。

交流了几句,旁边的箱子引起注意,夫妇看了看魏知珩离开的背影,喊住人,有东西没带走。

“哦,这是家里给小鸢的礼物。”魏知珩有模有样地说,侧头,顺便瞟了一眼冷着脸被吩咐带他上楼的的文鸢。

一个这么大箱子里是得装多少东西?夫妇俩顿了顿,听见文鸢说,“你带回去吧。”

话意有所指。

送礼哪还有拿回来的道理,他还不至于连这点数目都计较。魏知珩身后接走她手中的杯子,放在路过侍应生的托盘上,好心情道:“我送出去的礼物,从来不会收回。”

“走吧,我困了。”他轻哼一声。

文鸢不肯带着他去房间,离开金瑞父母视线,到了空无一人的走廊处,两人对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猜颂没说过让你留下来过夜吧?”

又拿猜颂压他。魏知珩少见地收敛脾气,也不说走不走,淡香和酒气混着飘来,离她越来越近,近到文鸢红了脖子。

“很晚了,我睡个觉都不行吗,大小姐。”魏知珩放的脸凑近在她面前,“好歹我的礼也送了,配合你也很成功,现在过河拆桥是不是有点儿不好。”

过河拆桥又如何?文鸢坏心地想。她根本就不想在这里看见他,巴不得跟这人划清楚河汉界才对,可就像见了鬼一样,仰光就这么大,到处都能碰见。

“你要怎么样才能走。”她问。

“可以,我有个条件。”这时候再拒绝,多少显得不识好歹了。魏知珩向来自诩气度大,不至于跟个女人,还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计较这点儿事。他打了个响指,招呼路过的侍应生过来。

文鸢莫名看着他。

侍应生托盘里摆着一杯酒,走廊金黄的光线将酒液照得微微发黄,里面漂浮着两颗用鸡尾酒夹刺的绿橄榄。瞧着平平无奇。

“我喝了你就走?”文鸢向他求证。

两人之间的关系微妙,侍应生没敢开口问,低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上一轻,托盘里的酒被端走。侍应生刚想劝她,这杯干马天尼度数高,看她有几分醉的样子,再喝,必然不省人事。

话卡在喉咙里,魏知珩给了他个眼风,侍应生闭嘴,端着盘子离开。临到走廊尽头,忍不住瞄了眼。

头顶灯光打落,高大的影子从头将她压得严严实实,女人捏着酒杯,倔强仰头瞧他。这个角度看,像欺负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可偏偏那男人身上没半点儿流氓气,举手投足像个金尊玉贵的权贵。

“对,喝完了我就走。”他眯了眯眼,打量她因为酒意上头而红润的脸。

文鸢心一横,二话没说,仰头将酒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漏。

这么爽快,是有多不想见到他。随着酒一点一滴流入她的喉管,最后一个吞咽的动作完成,魏知珩寒眸。

酒劲儿没上来,现在看魏知珩,还勉强能看得清。她强撑着,手指电梯:“走吧,别等我请你。”

魏知珩不再理会她,绕在她身上的淡香飘远,轻哼着曲儿,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见他终于离开,文鸢终于忍不住蹲下身抱着旁边的垃圾桶吐得双目猩红。她现在胃里烧得慌,先前喝下不少酒,现在一同反上来,恶心得头晕目眩,连腿都软得站不起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鸡尾酒的后劲十足,文鸢抱着垃圾桶吐了十分钟才勉强缓过一丝理智,即便胃里还是烧得难受,好在吐出来舒服多了。

倒在宴会隔间沙发里晕睡了半个小时,文鸢被夫妇俩叫醒,关切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文鸢眼皮子沉,勉强能起来,捞过沙发上的毯子披在自己身上,回两人的话。

“嗯,喝得有点多了。”

“欸,你这孩子,快上去休息休息。”女人说着,扶文鸢打算送她去电梯,回房休息。

外头宾客少了,喝得多的送上楼,年纪最小的金敏也被送回楼上的客房休息,七七八八快散场。睡觉前,文鸢看路重影,不知是不是因为睡了会儿的缘故,现在脑子醒了些,不用扶着能站直走路。

眼看还有没招待送走的宾客,文鸢很懂事地说自己上去就好了。现在要回答他们什么问题,再多,脑子不够用,怕露馅,文鸢只问了准备好的房间号便自己上电梯离开。

夫妇俩见她也没什么大事,能走路,说话条理清晰,反正也就一层楼的距离,没执拗着送她,走出去招呼剩下的宾客去了。

文鸢攥着房卡,多走了几步,从头到脚的眩晕恶心感再次传来。她强忍着进电梯,电梯门打开,幸好并不拥挤,只有一个正低头划拉手机的女人。

女人闻见冲天的酒气,又看她扶着门的迷糊样,分心问了句她上几楼,帮忙摁个电梯。

“五楼。”文鸢抱着肚子,“嗯,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摁完就低头继续玩手机,叮一声,比她先一步出去,告诉她下个楼层就是了。文鸢已经没什么劲,点点头回答。

然没注意的是,四楼不知谁摁过电梯,再次停下来。为避免吐在电梯里惹麻烦,门一开,她几乎是拔腿百米的速度往房间跑。

房间号5077,她脑袋浑浊,一心只想赶紧到卫生间里吐个痛快,瞄了眼,混混沌沌地就数着瞧见了77——

不知是不是幻觉,有人在说话。

里头飘来打电话的声音,外面听不清:“嗯,放心,还信不过我?过几天我亲自去。”

电话那边,昂山大晚上还在海钓,风浪声大,“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觉得猜颂不是个东西,纳闷你跟着他干什么?又没有油水捞,你要是自己干,我肯定跟。”

男人刚洗完澡,松散挂了件白色浴袍,摘了眼镜,湿发后捋,半张俊俏侧脸若隐若现在暗光中,正立在落地窗前,夹着烟消遣。

水珠从发梢滚落,烟雾从手臂弥漫,撕去了那副翩翩公子的斯文像。

指尖的烟含在嘴里,魏知珩笑:“昂山将军,你真看得起我。”

“哎!说这些话,我能不向着你吗?”电话里传来哎哟哎哟的嘈杂声,昂山钓上一条大鱼正扯着杆子,他忙摁下手,“知珩啊,不说了,上货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啊,来了吱一声。我肯定招待。”

电话挂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一时间,房间外的人已经濒临爆发边缘,房卡往上一刷,门轻轻松松就推开,文鸢红着脸,双腿都在打颤,忙跑进卫生间里吐得昏天暗地。

卫生间没开灯,还有些热水气升腾,地上溅出几滴污渍,她难受地闭上眼睛,扯旁边的纸擦掉脸上的狼狈污浊。忍着瘫软成一滩的身体,撑手爬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洗脸。

魏知珩掐了手里的烟,看着突然闯入的女人,等走过去看,人儿已经吐完了,倒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

啪地一声,卫生间灯光打开,文鸢不适应地抬手挡住眼睛。

地上的人实在狼狈,被水冲洗的头发湿哒哒贴在脸颊和脖子上,红润的脸蛋湿濡,睫毛打湿垂出的阴影还是重。原本漂亮精致的裙子皱成了一团,紧贴在身上,将身材贴得更完美紧合。人紧紧攥着房卡不松,怕谁抢了去。

如果没有犯蠢地一直在叫“金瑞、金瑞”这应该是副漂亮的画面。

魏知珩蹲下身,没打算扶她起身:“你这是什么意思?”

换了别的女人,这样香艳场景,说不是投怀送抱都说不过去了。但魏知珩知道,面前人哪里有半点心思。不过么,缘分这种东西,难说,他看着这张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还在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冷笑一声。

现在兜兜转转自己又跑回来,哪里怪得了他?本来说第二天就走,今天确实太晚,喝了点酒不想动,没必要折腾自己。谁知道还能有这一出。

“不是要赶我走吗,你打算在这里赖多久?”魏知珩拍了拍她的脸,手感莫名不错,忍不住又捏了一把。

眼睛被头顶刺眼的光线晕得重影模糊,吐完了,酒劲还是散不去,甚至愈演愈烈。怪她先前喝了好几种酒,度数都不算高,但混着喝,还喝了不少,等后头醉意上来,足以够她承受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子里思绪杂乱,文鸢什么也想不明白,只努力抬眼皮呆呆望着他。觉得这张脸,怎么好熟悉。

他凑近了,还越来越近,在她面前放大。身上好香啊。

面前的人捧起她的脸。只有金瑞才会对她这么温柔,这么想,文鸢手里的房卡松掉扔在地上,乖巧地蹭在伸来的温暖手掌上。

滚烫的温度传递她全身,连头发丝都觉得暖和。文鸢睁不开眼,脑袋发涨,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

金瑞喝醉了,也会照顾她。毕业典礼的时候,两个人都喝醉了,金瑞比他情况好一些,那天晚上两人都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文鸢却记得很清楚,金瑞在帮她煮了醒酒汤的时候,偷亲了几口。

那时候,也像现在这样,金瑞帮她擦脸,动作很温柔。

她近乎昏睡之余,情不自禁地哼出声音。

魏知珩丢了好几张纸,嫌弃地摁下马桶的冲水按钮,听见蚊子一样的声音在叫,蹙眉低着头听她在说什么。

“大点声。”

这一声,文鸢皱了眉头,金瑞怎么了,对她好凶。

“金瑞,你好凶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字正腔圆,这回倒是听得一清二楚。金瑞,金瑞。满脑子都是一个要什么没什么平平无奇的男人,塞不进半点东西。

愚蠢。

魏知珩起身,不耐踢了踢她:“滚出去。”

文鸢整个人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还被踹了一脚,虽然不重,却实在地醒了一点。她听见了那句“滚出去。”

金瑞怎么会对她说这种话呢?等文鸢费劲地从地上爬稳,面前晃晃悠悠的重影逐渐迭合,抬头就看见男人吓死人的脸色,把她吓得一个激灵,酒劲醒了一度。

她为什么能打开他的门?

不对,他为什么还没走?跑进她的房间里做什么?金瑞呢?金瑞在哪?

房卡呢、房卡、文鸢胡乱地翻找着地面,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狼狈。

“找这个?”男人指尖夹着一张金卡片,丢在她面前。

5077,还挺巧,就在楼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鸢眯着眼睛,上面的数字慢慢清晰,5077,没错。那就是———

她厉色瞪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你敢乱来我一定向猜———”

又来这套。魏知珩危险地眯眼,盯着她厌恶的表情,打断话:“滚出去。”

文鸢呆住。脑袋里的酒精还在挥发,她想不了太多事,喘了几口气,扶着洗漱台的岩石板起身,打算出去。

还不等她错身从堵在门口的人身边绕开,臂弯一热,摇摇晃晃的身体被往回拖。

这次真的醒了,文鸢满眼惊恐,被他单手揽住腰往怀里带。

灼热滚烫的气息几乎将她吞噬,窒息到如同渴死的鱼。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更何况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文鸢丝毫不是他的对手。任由他将自己搂紧,变态地枕在肩膀上轻嗅谓叹。

他反悔了。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向来不屑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尤其是,女人。但凡事都有个例外,今天改主意了,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再不接,放走了可没有下一次。

猜颂的劣质基因能生出这种绝色女儿,他还真想尝尝什么滋味。

越想,身下的火烧得更旺盛。

感受到后腰有坚硬滚烫的东西抵着,文鸢不傻,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怎么能背叛金瑞,还是在他们的订婚宴上,和一个禽兽。绝对不可以。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文鸢剧烈挣扎,刚剪过的指甲不算锋利,挠起人来像抓痒。张大了嘴巴想咬他,被人掐着下巴,只能胡乱地瞪着眼睛,手脚并用地挣扎。

挣扎没几下,文鸢想摸洗漱台上的东西砸他,意图还没实施就被男人死死禁锢手,锁在怀里。

下巴的力道越来越大,男人单手锁她,强迫着抬下巴,眼底的欲火熊熊燃烧,像要将人拆置入腹地吐下。

他迫不及待吻上了这张殷红的唇瓣,尽管女人在骂他,可尝在嘴里却是甜的。越吻,越陷越深,锁人的动作加重,魏知珩强迫着她吃痛张口,舌头狡猾地钻入她口腔。

漱过口,那股酒气冲淡了,包裹着的,悉数是男人强势的气息。要将她带入这场窒息至死的情欲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鸢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在那双大手游走在她身上,正一件一件地撕扯着她衣服时,猛地瞪大眼,张着嘴。魏知珩被她动作疑惑了下,下一秒,文鸢死死咬住他的唇瓣,狠戾的力道将男人咬得满口腔血腥味。

好极了,伶牙俐齿。魏知珩淡勾了下唇,随手扯过纸擦掉血,脏掉的纸扔在地上,随后冷漠看她。下手的力道开始加重,束缚在她脖颈的力道收紧,文鸢喘不过气,水汪汪的眼睛瞪着,就是不肯屈服。

唇上还流着血,一滴、一滴从嘴角淌在衣服上。

金色的裙子染得暗红,配上这张美艳倔强的脸,血腥又刺激,真是让人惊艳。

可惜,偏偏要找死。

他眼底是翻涌的冷漠杀意,不再滚烫,不沾情欲,只有对马上要被掐死的蝼蚁生出的一丝愉悦怜悯而已。

文鸢痛苦至极,胸腔中的呼吸逐渐衰竭排空,她的力气无助又渺小,她就要死了,还是逃不过跟这些人牵扯然后死掉的命运。

“司———”站在卫生间门外的赋生愣了下。

什么情况。

十几分钟前,魏知珩给他打电话下来一趟,门没关。原本早该下来,临时按吩咐,中途去车里取和敏莱签署的文件,才打算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这是……赋生没敢多打扰,转头离开。

趁魏知珩转头,手松,半秒的功夫,文鸢得到喘息,抬起手,狠狠地照着他的脸扇去。

清脆的声音大到已经走到门口的赋生都听得一清二楚。

刚准备进门的时生同时一愣,两人相视一眼,谁都没说话。魏知珩从不打女人,这耳光是谁挨的?

四个人的房间静得可怕。

预料的枪声没响,反而是女人的抽泣和警告声。嘭———七零八碎的打砸声,等两人冲到卫生间门外,入眼的场景紧张得呼吸掉了一拍。

一地狼狈,文鸢身上的衣服已经拢好,一切都是战火后的平静。除了,男人脸上实在显眼的掌印。

诡异的是,魏知珩没有杀她,只静静地盯着她。这不是他秉性,应该一刀一刀活剐了她或折磨死她才对。两人不好出口,转过身等吩咐。

很明显,这女人今天会赤身裸体死在仰光河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文鸢劫后余生,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扶着还在颤抖的手掌,呼吸了两口。

她打出去那一巴掌,恐怕会死得难看。现在拿猜颂还用吗?如果她死了,随便潦草找一个借口扔进河里,猜颂也不会计较,反正大老婆巴不得她死在哪个肮脏角落里,知道了消息,说不定还会忙着掩瞒。这些刽子手,一条烂命而已又不重要。

下一瞬,下巴被抬起。男人吩咐了句,接过赋生递来的枪,当着面装上消音管。这把枪粗暴捅进她的嘴巴,很深,几乎要捅进她喉咙,疼得说不出话。

魏知珩用一种看将死之人的眼神觑他,姿态高高在上,仿若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宰者,等着她摇尾乞怜。

坏人都是这样,有了点权力就喜欢随意掌控生死,草芥人命。在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命金贵,别人都是贱命,是畜生,举起了屠刀就可以肆意屠杀。

文鸢也曾觉得,他们会遭报应的吧?杀了那么多人,手里染血的时候,午夜梦回,会不会梦见恶鬼来索命呢。

可报应算什么?没有所谓的报应,不过是弱者给自己的心理慰籍罢了。这些人依旧春风得意,活得好好的,嘲笑底层蝼蚁的不自量力。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即便每从缝隙中吐出一个字都在哽咽反胃,也要让自己清晰地说出来:“你杀了我,有本事就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猜颂的女儿,看看你会不会也死得很难看。”

在这样的生死的关头,文鸢第一次搬出承认自己女儿的身份。

如果求情能有用的话,那些危险就不会发生。文鸢不打算卑微地下跪屈辱求他给一条活路,而是破罐破摔。

不知是哪一句触到男人神经,抵在她喉咙的枪顿了下,飘来清淡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知珩低下头,羞辱地拍着她的脸,脸上的笑恰到好处,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春风和煦,说出的话却恶劣极了:“真好啊,我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

说罢暧昧粗暴地吻下,被人嫌恶避开也不恼,扯着她头发,勒令她仰头看着他。

文鸢呼吸越来越急促,不肯吐出一个字。

现在的魏知珩失去平日里的温柔作态,狠辣卑劣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你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真的很难看,勾不起我半点兴趣。”说完,扔破布一样将她扔在地上,讽刺道:“现在,滚出去。”

情欲退却后,只剩下冰冷。

文鸢没敢多待,强撑着起身头也不回地冲出去。越过卫生间外的两人时,狼狈至极。

门再次关上。赋生没好说什么,能让这个女人活着走出去也算是稀奇,魏知珩睚眦必报,哪里肯让别人这么下面子。就算今天猜颂的女儿死了,也不足为奇,没什么不好交代的。

“要不要…..”赋生意有所指。

“急什么,对待这种不怕死的猎物就得有耐心。”魏知珩冷冷地看向被砸得只剩一片碎块的镜子,倒影里,是一张欲要杀人的面庞。

杀肯定不会杀,兴趣刚起,这张难得的脸蛋要是没了,上哪去找让他赏心悦目一阵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刚养的小鸟死了,总要有个新宠物代替。

对于这种难驯服还得寸进尺的东西,他最喜欢打断傲骨,看着她回来摇尾乞怜地求他疼惜。到那时候,画面该会有多美妙。

这样有意思的玩物,在彻底玩腻前,他可以高抬贵手纵容她挣扎。

回到房间后,文鸢看着床上熟睡的金瑞,看了许久,脑海里悉数是魏知珩的话。

最后他说,等着她回去求他。这种赤裸裸的威胁让人不得不万分警惕。于是,文鸢做了个决定,主动给猜颂打去电话,告知了他今天发生的事情,看他会不会想办法处决这个猖獗至极的男人。

即便不处决也没关系,她走得远远地,绝对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

电话里,猜颂沉默了许久,久到文鸢以为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个女儿,按重要说,分量是有的,但眼下魏知珩有大用,还指望着他办事,哪里能说处决就处决?更何况,他手里的军队日益壮大,当初酒桌上的退位让贤就是希望他能让自己安享晚年,要乱,不可,等他过几年退位再说。

之前的防备没一点用,魏知珩总有一天要接班的。

“小鸢啊,你这段时间不要呆在缅甸了,我给你打了一笔钱,你收着,跟你男朋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出去散散心好不好?”猜颂没直接说,话里话外逃避,文鸢何尝听不出来。

电话挂断,文鸢无助地瘫软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瑞正好起夜,看见她不洗澡不休息,坐在沙发上发呆,倒了杯温水走过去耐心问怎么回事。

灯一打开,看清了文鸢难看的脸色。

进门前,文鸢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撕烂的后背裙边被一条毯子盖住,到胸口都严严实实地。

捧着金瑞递来的温水,她解释:“就是喝多了,有点难受,差点儿还踩裙角摔了一跤,把衣服扯崩了。”

她没敢说走错房间差点儿被强奸的事。

这样的话,金瑞不知信没信,先关心了几句,问她:“你的家人,还在这里吗?刚刚喝多了,没注意。”

“走了。”她下意识心虚吞水,“不用跟他吃饭了,明天我们直接走就好。”

金瑞没说什么,答应她。又听见文鸢拽住他衣角说的话:“金瑞,我们快一些走吧,好不好?明天走,明天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后天,我们快一些离开这里吧,再也不回来了。”

男人转过头,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脸,认真保证:“可能还需要等一等,我爸妈那边迁移起来会比较麻烦,你放心,要不了多久的,我们呢,一星期之后就去泰国,带你去散散心,玩半个月,那些搬迁的事情就让我爸妈处理,到时候我们直接去从泰国飞去日本,再也不回来了。”

泰国……异国他乡,他们的手还能伸这么长吗?文鸢还是不放心,打定了不能出差错。但面上,她安慰金瑞,同意了他的决定,只是把地点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泰国太近了,我们去个安全一点的地方吧。”文鸢笑着说。

“你想去哪里?”金瑞问。

虽然行程已经早早就定好,但如果文鸢不放心,改掉也不是不行。

这点,文鸢也很清楚。明明应该是一段美好的旅程,却因为她而需要担心受怕。其实这两年很太平,太平到她以为以后都会相安无事,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找上门,不需要东躲西藏地不见光亮,有了金瑞后更是幸福得恍惚。现在除了魏知珩和提姆这一个变故插曲,好像也真的没有其他威胁。

叹了口气,文鸢迁就了一点,答应去泰国,只呆一周,只呆在治安妥善的曼谷,泰国的其他地方全都不去。并且条件是,雇佣几个手里配枪的保镖在身边,做到万无一失。而剩下的时间里,她在缅甸的工作和关系必须要自己处理干净。

如果这些人真的盯上她,躲去哪里都没用的,呆在缅甸更危险。有枪,就有保障。

金瑞扬起笑,点头答应,还额外告诉她:“去了泰国,还有一周的时间,我们就直接去日本,房子已经找好了。如果你想去其他地方,那我们可以去远一点的,彻底远离好不好。”

“好。”文鸢终于松懈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孟邦南部海岸·格拉贡岛

这地方在耶城镇区拉迈分镇处,岛面积不大,南北宽也才11.2公里,本是荒无人烟的无人处,82年被开发,陆续有人上岛做农业、渔业。望过去,灌木林众多,湛蓝色海水推波,天际与海岸线连成一片。

直升机降落在岛上,早早有人收到命令接待。

空地沙滩站了十几个佩枪的武装兵,领头的男人模样年轻,18、9岁的样子,身材魁梧,皮肤风吹日晒却不见黑,手臂上绑着条象征某一支武装标志的显眼红带,瞧着格外出挑。

老远见直升机飞过来,年轻男人挥手招呼飞机停在合适的区域。

魏知珩摘下通讯设备,下机,那年轻人笑呵呵向他伸出手:“吴子奇。”

“昂山将军的儿子?”魏知珩挑眉,握手言和,“我认识你。”

吴子奇鲜早听说魏知珩的名头,一直给他们不少恩惠,只是他在山上,一直没机会见。这次也是受到昂山的指示才从下山过来亲自招待。

他有些惊讶,两人并没见过面,恐怕曲解错了意思。魏知珩笑,拍了拍年轻人肩膀,“昂山将军有个能干的儿子,谁不知道?”

“哎!”吴子奇有些猝不及防。

平常昂山对他态度严苛,从不让他碰那些重要生意,还天天骂他蠢脑子,骂多了,自己也恼。干脆跑山上去养部队图个清净,也免得天天追着唠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爹真这么说的?”吴子奇在意这个。

昂山一向公平公正,手里的部队没有明确归属谁前,不论血缘关系。看不见他的能力,以后得把老本让出去,让他做万年老二。

这点他哪里受得了?

然,不过短暂的接触,魏知珩已经试探完他的底。这蠢小子恐怕还不知道,昂山早早就开始给他铺路。否则为什么要找上他,除去那点儿微不足道的恩惠,那便是找个大部队靠拢,给自己儿子保架护航,别亏完老本,别被清算。

多感人至深的父子情。

魏知珩说:“当然。”

心里转了个弯,吴子奇喜笑颜开,带路走在前,客客气气将人请上马路边准备的越野车:“魏波。我现在带您去见他吧。”

昂山就住在岛东面的果顿村,一边山头种烟膏暴利,一边悠闲地在岛上做些园艺种植的生意。平常出海钓钓鱼,比谁都活得滋润。

一路开过来,这里随处可见树龄高达130岁的大榕树,佛祖左脚掌印,而昂山住所在一颗显眼大榕树旁的院子,四周种满椰子树。

一块地,一个装了藤蔓棚顶的院子,底下种满瓜果蔬菜,空地处还晾晒着渔网,几个手底下的渔农正蹲在一口水井旁处理海钓的鱼。进来时,昂山正弯着腰摘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上下来乌泱泱一群人,吴子奇喊了声,昂山才摘下帽子瞧。

他老了,视力不行,得眯着眼睛才能瞧清。看了看从车上下来的一群人,回荡几下才瞥见许久没见的年轻男人。

将手里的青菜扔进筐中,他招呼身边几个人去把海钓的鱼处理了,笑盈盈:“魏司令啊,你来的正是时候。”得意指了指地里的青菜,“自己种的有机蔬菜,别的地方可没有这么嫩,你今天就住在岛上,我亲自给你弄一顿,今天早上我还特地钓了几条东星斑。”

“昂山将军好兴致。”魏知珩瞧着他篓子里的一把青菜,又看着穿着白色背心衫,带顶草帽,佝偻着腰的中年男人。

“哎!”年轻时打打杀杀惯了,现在恢复农耕生活也算是归真,日子算乐呵。要是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再大点儿给他添个丁孙,他就打算在岛上过养老日子咯。

昂山哈哈两声:“一会儿尝尝我种的菜,保准比市场上新鲜。”

这些菜多的吃不完会拿到岛上渔农集市里卖,坐着躺椅,一顶草帽,昂山当农民惬意得很。

说着,招呼吴子奇把人请进院子里。

院子建了套不到叁层的小别墅,装修朴实无华,几套木桌木椅,两个冰箱柜子一些日常家具和装鱼的篓子,没什么贵重东西。魏知珩打量几眼,不动声色吹掉桌子上的石灰。竟也不贪财,和猜颂还真是天差地别。

魏知珩并没呆在院子里,让吴子奇带着驱车环岛,勘测地形岛上的建筑地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色渐晚。桌上摆满鱼宴,鳗鱼刺身、东星斑清锅,自己种的菜和散养的鸡。昂山喜欢吃鱼肉清锅,听说以前是中国人,年轻时跑来金叁角起家,吃喝还是保持着原先的饮食习惯。

昂山亲自给他打了碗汤,“这个汤靓,五指毛桃熬了两个小时,你尝尝。”

吴子奇拉开椅子坐下,被眼神指示,给人倒了酒,又给坐在旁边的时生倒酒才允许落座。

“昂山将军客气了。”魏知珩始终有礼的作态。

酒桌气氛不错,昂山笑呵呵地喝,喝完,向他道谢,谈起收拢武装的事,问是不是猜颂让他来的。

猜颂手里下几支山地武装,一支民兵,特区里的部队加起来拢共也才两叁千人,枪炮也没多少。魏知珩没投诚前,靠烟膏养活手里的军队,但向佤邦买的枪炮有限,自己又挥霍无度,以至于部队一度拮据。投诚后,前面几支武装都是他拿钱养着,私底下,几个领导人向他抱怨,对猜颂命令不太满意。

但跟了几十年,魏知珩也清楚,没有情分是假的。这些人不满,也仅仅是口头上不满,并没有半分叛变的心思。像昂山这样肯单出来跟他干的,没几个。

白拿着他赏的钱挥霍。

魏知珩开门见山:“以后不种罂粟,跟我做军火,干不干?”

“军火?”昂山顿手,放下酒杯思忖几秒,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我种了这么久烟,现在说不干,没收成怎么养活部队。军火这事情能办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你不用操心。”

时生将与敏莱签订的协议放在餐台桌面,昂山一头雾水地打开,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一块地500美金的收成,看得他吸了口气,喝酒缓释。

“500美金的价格一块地还不够?拿着政府的补贴以后把罂粟都拔了,种些玉米水稻。”魏知珩睨眼他手腕的檀木佛珠,不咸不淡道,“少干些祸害人的事情,你也当是积德了。”

拔罂粟也不是不行,这个价格给得确实足够诱惑,昂山考虑的是,猜颂那边,魏知珩要怎么交代。

男人喝了口酒,突然问:“附近是不是有工厂?”

吴子奇接嘴回答,“这附近有个大型采石场,以前是孟买人在缅甸开的,现在废弃着。”

听见有钱赚,吴子奇哪里不肯,他脑袋比谁都灵光,想得也长远。利益不能只看眼前,早那么些年政府扫罂粟,这两年虽然又恢复景气,但也不是长远之计。一波又一波的扫荡,他们再干下去迟早饿死。不如改做其他生意,军火就不错,比他们在山头里风吹日晒赚钱得多。

说完侧过头跟昂山小声说了句什么,听完,昂山满意地笑。

魏知珩不声不响喝酒,眼底的算盘被镜片掩盖。

进门前,桌上的石灰多,一个常住人的地方,海风吹不来,除非附近有大型工厂运作。早上岛前就知道这里有个采石场,82年殖民时期印度人来缅甸做生意弄的,如此庞大的工厂也不会说废弃就废弃。他猜得准,绕山看地形时,那座矗立在山里头的工厂隐隐有生意传来,当时没问,等着在酒桌上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岛上隐蔽,又属于私人,建封闭式的军工厂只要没有引起注意,不受管控。昂山的部队驻扎在这里守着,又有现成的工厂改建。这才是为什么魏知珩选择昂山这片地盘的原因。

昂山听话,受他指挥,给点甜头办事,未尝不可。

不过很快,昂山也将问题明白摊出:“猜颂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他知道你自己建军工厂做生意的事吗?”

显然是不知道。当初他不过私自开地种烟膏,差点儿打得不可开交,这种黑心肝的人会容忍别人在眼皮底下跳,还独自吞钱?

昂山疑惑地看着他。

魏知珩放下酒,似笑非笑:“如果我当上了孟邦主席,还会有这些受人限制的顾虑吗?”

当初敏莱猜测的确实不错,魏知珩风光惯了,哪能心甘情愿屈服给一群特区军阀做老二,还给钱给枪?不过是看上了孟邦这块地。

这叁年试水,建立不少工厂,武器自给自足,是试图养一支新的特区部队。

说得难听点儿,他是要在封地上做皇帝。

这回,饭桌上安静如鸡。吴子奇一口肉没咽下,咳了声,吐在地上,立马竖起耳朵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昂山没什么意见,要打,他早想跟猜颂开战,手里的枪和人备着,做什么都有底气。先前不过是操心魏知珩还在给猜颂办事,现在这么听,放心多了。

接着,魏知珩也没有隐瞒,顺嘴就提到了吴努的事情。叁两句道出了让昂山直皱眉的话。

他虽与猜颂不合,但当年与吴努还算有些交情,听见吴努还活着的消息,一时间也是疑惑。

“这….”昂山欲言又止,让他看着办。

过了会儿,昂山喝红了脸,歪了歪脖子岔开话题:“他手底下那几支部队你打算怎么处理?要打,要夺权抢位置,也不是那么轻松解决。做预备没有?”

魏知珩说:“能和平交接当然是最好的。”

“怎么可能。”昂山知道猜颂德性,要他拱手让人,比撬石头还难,“打仗肯定要打,你也不用怕我拒绝,反正你看着来,我儿山上那批武装可以调动,我是老骨头动不了,让他跟着你干。”

内战一旦打响,必然打乱。

魏知珩抬眉,俊雅的面容微醺了几分醉意,“要是他死了,孟邦大乱,主席的位置谁坐,当然是有枪有本事的人坐。”

昂山恍然:“行、行,到底是年轻人。”他摸了摸下巴,笑呵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知珩要怎么把事情处理好,他不问,只说让他看着办。他已经老了,折腾不了那么多,剩下的让吴子奇跟着干。建军工厂的事情没问题,拔罂粟只要缅甸政府给钱,好说。

喝完了酒,魏知珩没打算留下来,站在海岸,海风吹散了几分醉意。

远处的灯塔光若隐若现,晃眼极了。

还有两天,享受着风浪带来的冷冽,魏知珩脑袋里数着倒计时。还有两天,猜颂会亲自去一趟内比都见见缅政府里搭上线的将军,自己去商谈除罂粟的条件。

这消息,可是他花了大心思亲自送给猜颂呢。

螺旋桨搅动,时生走过来:“司令,可以出发了。”

男人双手插兜,心情大好,瞥了眼,勾唇:“这里风景这么好,吹吹风,醒酒。”

别说,昂山自己酿的酒,确实有几分劲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周,文鸢过得提心吊胆,总觉得心里发怵。好在一切平静,导致金瑞认为她太过夸张。

文鸢不知怎么向他解释。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这种感受,金瑞生活在平静的光亮里,没有见过那些残暴的东西,也不可能知道他们会有多疯狂的举动,有多么不择手段。他们只是普通人,经不起折腾。

她花了一周时间处理完实习的事情,向学校递了辞呈,又将公寓挂租,自己搬来跟金瑞住。

这座盛捷卡小公寓是金瑞重新找的短租,他们只住半个月却付了一个月的价钱。位置在外交区,就在地标大金塔附近,学校、医院、商场、警局,有一整条的商业地带,公寓里设施齐全。最主要的是距离国际机场只有30分钟车程,方便快速出发。

两人终于住在一起,也终于跨过了那条线。

晚上,躺在一张床上,金瑞还是紧张得不行。第一晚他几乎睡不着觉,又怕自己呼吸声太大吵醒身旁的人,时不时睁眼看她。

不知道谁提起来的话头,文鸢第鼓起勇气主动向他袒露过去,越说,在金瑞眼中,她像一只舔嗜伤口的小兽,令人心疼不已。

情到浓时相拥而泣,这张暧昧的薄膜也终于在这一瞬打破。

这天晚上后两人几乎是融进了对方生活,形影不离。在家就穿着准备好的同样的睡衣,白天,金瑞从外面回来会给她爱吃的,休息前,就看着文鸢敷着面膜,摆弄那些瓶瓶罐罐,偶尔金瑞会帮她做脸部按摩,这是在电视里学的。

但每天他们都会做同一件事,两人窝在沙发里,傻乎乎地看警匪片,看各类反侦查案件。

这是文鸢的要求,金瑞虽然无奈,但还是纵容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晚上看完,文鸢摘下脸上的面膜,看着已经睡熟的人,摇晃着手臂:“你怎么睡着了?”

金瑞恍恍惚惚睁眼看她,脑袋上的发丝凌乱,习惯性将她伸手搂紧怀里,埋在肩头,委屈闷声:“我们看了十部电影了,再看下去,我都能当警察了。”

文鸢擦掉脸上的水,摸着他脑袋:“要是困了就先去休息吧。”

她确实太苛刻了。最近,金瑞按照她的要求,父母和金敏身边都远远地安排了看护保镖,就怕出什么差错。他做得已经足够好,是她过分要求了。

想着,文鸢有些愧疚。她贴近,送上唇瓣安抚。

当初金瑞尊重她,说在结婚前不碰她,这是承诺。文鸢知道,他只是怕她还不习惯,给一个缓冲的机会。这样温柔的男人,她怎么会不喜欢,又怎么能让他出一点差错?她是自愿的。

气息喷洒在脸上,金瑞滚了滚嗓子,低头和她缠吻在一起。

第二天起来,金瑞做好了早餐,人不在,文鸢打开电视又开始看纪录片,以及书籍,学习里面如何斗智斗勇,以及会出现的各种追踪技术与逃跑方案,文鸢重新订了张卡,打算等出了缅甸,将他们的旧卡全都扔掉。

吃完了饭,女人开始收拾东西。公寓里的设施是自带的,他们没有带什么繁琐东西,只需要收拾一些衣服之类,目前一切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可以出发。想到这,文鸢收拾时,情不自禁哼着歌,心情好的不得了。

等晚上回来,意外发生。

金瑞没能拿回订购的卡,中间出了点小插曲,他只能抱歉地说:“小敏,今天很晚了,到了泰国再买吧,国际卡遍地都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女人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没关系,到时候我们在711商店里买两张卡就好了。”

金瑞俯下身抱住她,嗅着身上的香味:“明天我们就出发了,小鸢,你不用再担心受怕。”

文鸢伸手环住了他,就着姿势坐在行李箱上,仰着头看他,觉得幸福却苦涩。

“有你在,我不怕的。”

男人笑了一下,脱掉外套裹在她身上,单手将人捞起,点头:“那,这个点,现在该陪你看警匪片了对不对。”

脸一红,文鸢埋在他肩头,圈脖颈的力道慢慢收紧。

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以后,是阳光明媚的每一天。

孟邦医院内

几天前,猜颂亲自飞了趟内比都,也是倒霉,飞机让人动过手脚,人还没上去,炸的火药比树还高。猜颂脾气不行,年轻时候杀伐果断背了一身债,仇家满天飞,也就这几年做了孟邦土皇帝安生些。平常去哪儿都跟着一大帮子人,前呼后拥,就怕有人寻仇。

现在年纪大了,怕死。人还没去新加坡动手术,就得死在老巢。

抢救了一晚上,命捡回来一条,胸口的皮肤烧得和鬼一样。这两天也缓过点劲儿,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今天好点,睡在沙床上,能开口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下午,收到消息的人陆陆续续地整顿好手头事情赶来。

豪华单人病房挤得乌泱泱,看着病床上要死不活的猜颂,众人面面相觑,叹了口气让他静休。

跟随出发的人护着,猜颂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大老婆没死,人在泰国购物,潇洒着呢。收到了猜颂出事的消息,第一反应不是关心,电话里冷哼一声:“作孽作多了,遭报应也是迟早的事。”

“行了,不是没死吗?还能喘口气,等我忙完再说。”

电话毫不留情挂断。大约是年轻时忍够了,现在一点儿不顾及情面。反正人还活着,喘口气就行。

几个山地部队的将军聚在门外,七嘴八舌商讨着事宜。见魏知珩过来,视线汇聚,问他怎么想的。

在医院,魏知珩顾虑到,没点烟,跟着一旁的护士叮嘱了几句。这张俊脸离得近,又风度翩翩,绅士有礼,把护士看得耳尖泛红。

她小心翼翼地看其他几个瞧着就不好惹的粗旷男人,想不通面前俊逸儒雅的男人会和他们混在一起。

“目前病人的身体情况不稳定,这里的设备有限,可能会安排转院去仰光的总医院治疗。”护士说。

“嗯,知道了。”魏知珩让护士先行离开,转过身对着几人。

“你们不用急,事情我会安排人查清楚,等着消息就行,现在重要是让司令保住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猜颂心脏本就出了问题打算去新加坡动手术,这些人多少也清楚点,能不能真的活下来难说。眼下他们更为在意,倘若猜颂死了,群龙无首,主席这把位置总归要有人坐。按照资历,魏知珩不够格,但按人,按枪,没人比他多。他们收了不少恩惠,一时间还真为难。

原本靠在墙壁的男人出声:“必须得查清楚是谁做的。”

众人看去,说话的人是沙鲁。沙鲁个子拔高,年纪却比其他几个人小截,十几年前起家就跟着猜颂混,现在自立山头带着一支四五百人的武装部队,说得上一句忠心耿耿。现在话里跑出来,无非是怕他趁猜颂昏迷不醒,趁机夺权。

没给说话的机会,沙鲁看着他,又看旁边几个将军:“这事情,我亲自去查。”

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色,隐藏得好,魏知珩恢复大方得体的模样:“沙鲁将军跟在司令身边最长,你去查,大家都放心。”

“等你的好消息。”男人笑着摁他肩膀。

沙鲁没留下来,剩下几个人大概商讨完,都回去等着,只剩魏知珩留下来。

过去近四五天,平静极了,沙鲁追踪的消息一无所获,人只好跑回孟邦。

这段时间,猜颂醒了。

收到消息这会儿,魏知珩人在昂山那边处理地皮工厂的事,立马飞回孟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了病房,猜颂明显有好转的迹象,烧伤的地方包裹着纱布,一张脸面目全非,倒是两个胳膊完好无损,还能动弹,正抖着手攥东西。

魏知珩拉了张椅子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打量着床上的人,直到猜颂先开口:“知珩。”

竟然还能说话。魏知珩顿了下,走近,弯腰听他说话:“司令在叫我?”

“嗯,你、你、”猜颂疼得厉害,手还能动,挣扎着挥在一旁桌上,不知攥了什么东西,劈里啪啦打在地上,“是谁、做的。”

“你真的想知道吗?”魏知珩俯身,笑容得体。

猜颂疼得不行,茫然睁大眼看他,还没说话,病房的门关上,原本跟在他身边的人,走到了魏知珩身后。

望着那张越笑,越讥讽的俊脸,猜颂恍然大悟,挥着完好无损的手臂想去摁床头的急救铃,手不够长,身体做不了大动作,一动,钻心刺骨的疼。他怒目而视:“是、是———”

“别这么看着我啊,司令。”魏知珩笑眯眯看着他垂死的模样,“做了那么多孽,早点死,早超生,我这是为你好。”

手臂摆动着,劈里啪啦地将桌面的东西砸下来。魏知珩起身,冷眼看着跟在猜颂身边的人拔掉氧气管,拿出枕头将人死死捂住。

猜颂挣扎得厉害,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他做梦都想不到,跟在自己身边的帕劳居然会有一天向他动手,投靠魏知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样玩才有趣不是么。魏知珩的笑意随着猜颂的挣扎力度,逐渐消淡,直到仪器上的心率变成一条直线,整张脸寒成冰块。

魏知珩给他鼓掌,随后,当着面摸枪最准还拿着枕头的男人。

帕劳一脸惊讶。

叁天前,叁百万美金打在卡上,他受魏知珩的指示,说做完就让他和老婆孩子去美国的。这么多年,他其实早就厌倦了,跟着猜颂油水没捞到多少,快七八年,兜里还不到一百万美金。魏知珩却直接报价,先打了两百万美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没抵抗住诱惑。

看见时生手里拿着的摄像,什么都明白了。借刀杀人,这招用的真是厉害啊。

猜颂尸体都崩直了。而他进来前枪就被卸了,只能掏旁边的水果刀不要命地冲上去。

嘭———

眉心黑洞汩汩冒血,男人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时生正低着头摆弄刚刚截取的画面,抬头,魏知珩将枪扔给他,独自走到猜颂床边,捡起地上被打掉的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抓着猜颂的手解锁,屏幕亮起,滑动几秒,魏知珩将一些重要资料和上下线联系方式拍下,随后打算扔回去。一个误触,滑进最近通话。

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出来。

魏知珩眯了眯眼,通话记录显示3分钟前,通话时长一分钟。

他们能说什么?联络亲情?魏知珩意味深长哦了一声。说起来,猜颂的老婆在泰国,现在泰国可真热闹啊,全都凑到一起。

前段时间,赋生私自查的消息里,好像提过这么一茬。也就是说这个时候,那女人,也在泰国,还在度蜜月呢。最近忙昏头,他差点儿忘了。

而此时,赋生人在泰国,监视了提姆几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生整理好视频,估摸这会儿,那些人也该收到消息赶到了,问男人需不需要撤离。

其实魏知珩没必要亲自动手,大约是兴致到了,好耐性地过来。

同一时刻,人在泰国监视提姆的赋生接到命令,摁下收到。

太阳天,曼谷唐人街的大道上,一个30岁模样的女人正拿着补妆镜拍拍打打,左右跟了两个拎购物袋的魁梧大汉。

这段路今天不知什么情况,没几个人。

提姆刚吃完饭出来,对镜子里这张脸很是满意。不枉花那么多钱,这几天泡在水疗馆里还算有成效。这么想着,她补着口红笑得开心,吩咐保镖开车,打算前往悦榕庄水疗馆。丝毫没注意到,两辆并排行驶来的摩托车。

人还没走到车边,等察觉不对劲为时已晚,叁根细钢丝迎面过来。

嘭嘭两声枪响,跟随的保镖连人影都没看清,倒在大马路的一棵电线杆下。

摩托车的高度加持让钢丝变得比刀刃还锋利,提姆瞪大眼,血几乎是喷涌而出,钢丝叁段,从她的脖子、腰部、小腿肚勒断,速度极快,飞驰而过的瞬间,将身子斩成了叁截。

女人的脑袋骨碌碌地滚到垃圾箱边,被路过的一对情侣看见,然后抬头,满地鲜血。女人无头的半截身体摔在地上还在喷血,剩下的一截大腿挂在钢丝上,血和皮肉黏在一起,被人嫌弃扔在地上。

摩托车上的男人都带着头盔,看不清长相。办完事后没逗留,行驶着摩托车飞驰离开,这里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再度恢复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侣尖声大叫,附近就是警局,竟然有人敢光明正大地作案。而地上到处是喷溅的血,又臭又腥,女人那颗头颅还死死盯着他们,面容扭曲极了。

沙鲁几个人收到消息赶到时,猜颂尸体都凉了,看着病床上的遗体,和地上的尸体,众人默不作声。

终于有人出声,看着脱了沾血的外套还在擦枪的男人,“魏知珩,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见的那样。”魏知珩淡淡抬眼。

时生将摄像拿过,放出录像。视频里,猜颂被人活活闷死。

“这视频哪来的?”众人猜忌看向他。

“我的人也在跟查,能在司令身边动手,知道行程的只有内鬼了。”魏知珩将擦好的枪拿在手里把玩,笑,“料定他之后还会动手,放了个隐蔽摄像,没想到真让我给蹲到了。”

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言能信那就是当大家是傻子。但,没一个人敢出声说一句不对。魏知珩明晃晃就是在警告他们,毕竟他做事不会这么不周全,想杀猜颂还会做这种模棱两可的事?现在肯撒个谎哄一哄,是在给大家选择的台阶下来。

视频不是证据,是警告。

人,他杀的,不打内战的理由找好了,跟着他,是因为老主席被仇家灭口,名正言顺成为新主席,看看,他多贴心。

事实也确如此,这群人哪怕联合起来,论人数,在他面前也不够看。几杆烂枪,让他百忙之中肯撒个谎已经是抬举。本来他打算处理完昂山的事情再料理猜颂,提前了也就提前了吧,潦草结束和花点心思的结果是一样的。魏知珩倒是无所谓他们信不信,把玩着手里的手枪,笑得意味深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看向沙鲁。到底跟了那么多年,眼睁睁看着猜颂死,在他面前背信弃义也难免于心不忍。想看看沙鲁怎么说。

谁知,沙鲁一反常态,“魏知珩说的,确实是真,内鬼已经死了。”

猜颂的事情当初是他信誓旦旦去查,明眼人都知道真相是什么,沙鲁突然改口,一语点醒梦中人。

原来,猜颂身边的人早就被收买。

沙鲁看向魏知珩,笑了。他确实被收买,早在叁个月前,魏知珩找上门,他混了这些年位置不高不低,但魏知珩许诺,上台给他拔身份。他也不贪,做个叁把手,给拨枪就行。

也不完全是为了这些东西,而是如今猜颂大势已去,倒台是必然的。在此之前,沙鲁要选一条对的路,避免被清算。

所以,配合演了这场漏洞百出的戏。只为了敲山震虎,让这群人明面上不用将什么情面打内战自相残杀。

但,明明能直接杀了猜颂,还要装一装样子,看着魏知珩这张斯文书生脸,沙鲁忍不住发凉。谁说书生秀气不沾血?魏知珩这种人,打起算盘来,比拿枪杀人还猛,还狠。

见此,沙鲁趁热打铁,先承认了要跟着他:“现在群龙无首,老主席死了,按照谁枪多谁人多,谁能有本事带着我们赚钱选。”

条条框框说出来,就差没报魏知珩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轻笑一声,也不说话,看这些人纠结的复杂面色。

不得不说,在猜颂尸体前分他的家,也算是够狠了。生前最讨厌他人觊觎,现在这么一出,死了都能气活。

魏知珩很给面子,枪压在桌上,笑眯眯地:“跟着我,钱赚叁倍往上翻。要钱,要枪,管够。”

剩下的没说,意思也够明显了,不跟,猜颂怎么死的,他们就是怎么死的。

到底是正经的军官出身,魏知珩的话比任何人都威严。

魏知珩也不瞒他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说以后不种罂粟,吩咐时生把与敏莱签订的500美金一块地扔在桌上,让人过目。

看完了,才幽幽继续说:“你们也知道佤邦靠军火起家,赚得盆满钵满还到处倒卖武器,所以说别那么蠢,种几亩烂地能赚什么钱?军火才是暴利。”

时生又将早就准备好的军火利润、建造军工厂、人手分配的协议扔过去。人手一份。

都明白什么意思,签了,盖章,就变相承认魏知珩翻手做新主席的事实,以后为他做事,听他指挥。

魏知珩也不为难,笑笑:“不想的,可以直接走,我不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着沙鲁第一个签下,争先恐后拿着时生给的笔签字,生怕自己慢了吃亏。

事已成定局,猜颂已经是过去,再计较也不能跟钱计较,签完了字,一个个笑得开心,奉承着恭喜新主席,商议能不能多给点利润,多了解军工厂的细节,谁都没空病床上死不瞑目的猜颂。

利益当头,人为谋财,鸟为食亡,操纵人心必然以贪欲为引,这套利益法则在任何地方都受用。

有利益是爹妈,没价值是狗屁。

男人不屑地勾出一抹笑。

贪婪的人最愚蠢,也是最容易收买。一群蠢货。

泰国·曼谷

文鸢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才从金瑞手里捞过手机看屏幕。

看完,脸上难看。金瑞敏锐察觉到,放下了摁遥控的手,接过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头发,“怎么了?”

半个小时前,文鸢在卫生间洗浴,稀里哗啦的水声冲散了金瑞的呼叫,说有一通她的电话。文鸢的新卡还没插上使用,旧卡的电话也没几个人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浴室里,泡泡冲着眼睛,文鸢问了声是不是学校里打来的

她刚匆忙辞掉工作,还有些东西没交接完,这两天学校一直打电话。

金瑞看着屏幕上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回她:“是个陌生号码。”

“哦,那不用管。”文鸢说。

水声和电视的噪音盖住了电话铃。金瑞没接,放任着不动。但那电话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着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的女人,金瑞没想几秒就接起来。奇怪的是,那边没说话,只有滴、滴的声音。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金瑞问。

“你是小鸢的男朋友吧?”猜颂说。

金瑞愣了一下,嗯了一声,又问了一遍他是哪位,有什么事。

这次,那头沉默几秒,等金瑞再看屏幕,电话已经挂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恍然回神,文鸢的表情实在不太对劲,电话那边苍老的声音又不像参加订婚宴的男人。莫不是她的家人?金瑞一边将她拉在沙发上擦头发,边问:“是不是你的家里人。”

文鸢低头默认,这通电话是猜颂打来的。她扯开金瑞帮忙擦头发的手:“他说了什么?”

水珠从她精致的面庞滚落,美得令人动容。金瑞摸了摸她脸,“只问了一句话。”

“什么话?”文鸢声音带了丝焦急。

“问我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就这个吗?”

“嗯,就这个。”金瑞摁住她的手宽慰,“然后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文鸢蹙眉,丝毫没注意到一直盯着她的男人。金瑞捧起她的脸,郑重其事地保证:“我们已经不在缅甸了,不用那么担心。”

“嗯,知道了。”文鸢虽这么说,吹完了头发,立马就把新卡换上,掰断注销了旧卡。

而另一边,有人将号码输入进去,一阵英文女音重复响起:“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请查证后再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赋生进来,就看见男人把玩着手机,报完现在处理葬礼的事情,听见他一句。

“好像,泰国还有个人在潇洒,是不是?”

赋生思忖几秒,确实,猜颂那女儿还在泰国呢。前段时间魏知珩倒是没让他派人盯着,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点头:“要不要把人弄回来?”

“没必要。”

“不用吗?”赋生不明白他的意思。

魏知珩摩挲着戒指,笑了下,“没必要自己出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隆区·帕蓬红灯区

临近10点的帕蓬夜市很是热闹,这里不同于泰国其他几个大夜市,最大的特色就是一半熙熙攘攘的夜市,一半是灯红酒绿的混乱夜店。两区柔和,一不小心就会走近成人场所,被称作泰国的艳画之王。

文鸢拽着金瑞的胳膊,有些疑惑:“我们真的来对地方了吗?”

“是这里,有本地人带路呢。”金瑞安抚了她一句。

这两天他们行程满满当当,从考山路夜市到华南蓬夜市各大夜市再到唐人街和几大庙、逛暹罗天地几大百货扫购…..整个曼谷玩了个遍,而今天是最后一天。

两个小时前,他们在东方公主号上游完湄南河,看了半场人妖秀。

而来泰国不看人妖秀算是白来,这种情色发达地区特色最多,去芭提雅又太麻烦,金瑞本还想着算了,文鸢却不想扫兴,她也挺想看看人妖秀的。毕竟以前也只是在电视里看过。

两人身后是专门请来的几个当地雇佣保镖,负责服务周全,当地的特色、砍价、带路、去哪,全都能包揽也只要一千多泰铢一天。十分划算。

他们前往的King?Castle人妖秀场算是比较出名的一家秀场,据说前两年人妖皇后在此地表演过。

附近都是拥挤的男男女女,各颜色的灯牌写着店名字,电线杆下、灯牌、店门口前从事情色业的女人们大胆直白地站着推销揽客。

帕蓬对于男人来说是个迷幻乐园,对女人来说就是夜市代名词。天色落幕,灯光璀璨,无数的追求一夜刺激的男女和商贩聚集在此循环寻欢纵欲。一眼望过去,暧昧又糜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瑞去旁边的一家鱿鱼摊买东西,文鸢就边吃着手里的椰子糕边等他,不过一个错身,撞上个高大的白人。

外国男人显然是刚从附近几家酒吧出来,一身酒气,被不长眼的人撞上了,本来想发泄骂人,被朋友道歉拽着往后走。然而在看清她的脸后,白男酒疯上来,跑过来肆无忌惮地高声问她多少钱。

文鸢黑了脸。

泰国情色发达,也就衍生了许多职业,其中“租妻”是这里的一大特色,那些欧美人吃着汇率红利跑来泰国消费,最喜欢在当地找老婆。说得好听叫租妻,几百上千泰铢就能找个陪睡陪玩的当地女人,划算得很。

肉眼望去,这里能见到不少金发碧眼的老白男人身边跟着个东亚面孔,那多半就是临时的老婆了。

面前人显然也是拿她当作夜店里站街的女人,因为她此刻就站在树下。

而在泰国,晚上不能站在任何直杆下面,电线杆、树下,这是当地从事情色业的女人揽客的一个暗示。

“滚开。”文鸢皱着眉,脾气起来。

听见她骂人,男人来了劲儿,立马要拽她的手,结果被保镖眼疾手快驱赶开。

白男骂骂咧咧地,在看见保镖掏枪时脸色大变,立马被朋友拽走,滚开得很利落。

金瑞还在买烤鱿鱼,也听见了一丝动静,闻言立马跑过来,就见白男已经被保镖赶走。听完原委,他脸色难看,要追上去算帐,女人却拽住他的手,不想惹麻烦:“算了,他没真的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女人手腕上因为被大力拽的红痕,金瑞气不打一处来,等文鸢吃着椰子糕,才侧耳问保镖有没有打人的服务。

保镖点头:“有的。”

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干。

两人还没进人妖秀场,推销酒吧的工作人员手拿宣传单突然凑近,被保镖扯开后依旧热情地不停询问:“要不要看乒乓秀?要不要看乒乓秀?”

文鸢没理解,在这里看乒乓球?

保镖解释:“这里的乒乓球是成人表演,只是比较含蓄,前五分钟是免费的,这条巷子里很多宰客的店,过了五分钟要收高昂的小费或者重新计算价格。”

走在红灯区,只要左顾右盼漫无目的就会有人追上来拿着传单低声问你要不要看乒乓球,这是揽客的手段。

“噢。”文鸢点点头去看金瑞。男人耳尖儿从刚从就一直红着,即便有文鸢在旁边陪着,还是会有大胆的揽客女人凑近上来,只不过被保镖利落拉开。男人在气血方刚的年纪遇上这些大胆服务,难免吃瘪。文鸢贴心地问他,要不要算了。

“嗯,那就算了吧。”金瑞不开心的原因是不想再一次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文鸢长得漂亮,这样被人觊觎,他不喜欢。

本来两人来看人妖秀也只是说说,更大的兴趣还是逛夜市,现在夜市逛得七七八八,今天也玩得够累了,打算回去睡一觉,等着明天中午的飞机离开。

于是没多想,就打算走出夜市驱车回酒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车前,很巧,金瑞又在巷口看见了那个白男,他脚步顿住,让人先上车。随后转身吩咐保镖,给白男一个教训。别到处调戏觊觎别人的女人。

保镖点头,留了两个人下来。

谁也没注意的角落,巷子外的黑车,另一双眼睛,也在时时刻刻觊觎窥视着一切。

等保镖追着白男消失的方向而去,找了半小时,才在一个偏僻黝黑的巷子里闻见了腥臭的血味。心中隐隐不好的预感,等走进巷子,地上赫然是一具被捅成蜂窝状的尸体,血流了满地,少了两只手。断掉的那只手就含在他嘴里,男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失去了呼吸。

手段何其残忍。

而这地方没有监控。

保镖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播下报警电话。

帕蓬红灯区一家拳场内。

中场休息时刻,电子屏的比分停住,举牌小姐在台上挥舞,而台内则围满了下注的男人们。

两方拳手喝完水休整好,调整完策略,摩拳擦掌,虎视眈眈盯着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液里躁动的野性气息挥发,汗水洒在拳场上,刺激、狂热、躁动,疯狂的气氛到达顶峰。

昏暗的二楼看台,时生走来,俯身对男人低声汇报。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盯着重新开始跳动比分的电子屏,轻嗯了句。

坐在一侧的人侧过头来,打量了几眼:“魏主席,怎么了?”

说话的是阿善力,泰国人,猜颂合作得最长一个生意户。他包的那片地位于达更山,那一大片罂粟地归属于阿善力收购,猜颂只管种植。

前天猜颂葬礼上,阿善力以旧友关系过来上香,明里暗里地试探。都知道现在铲罂粟闹得沸沸扬扬,猜颂跟他合作那么多年,产量一再不断地减少,现在是要把窝端了,不给一条活路走。原本还想着亲自去一趟商量商量,没曾想,猜颂死了,孟邦立马换新主席。

他这头火急火燎地要原料货,哪里肯放手?就这段时间,金三角其他几块地皮也远远不够出货量,其佤邦那几个特区又带头禁毒,眼看东南亚这片供应要断掉,阿善力急得亲自跑到金新月谈新地皮,结果那边知道金三角几个地方禁毒,趁火打劫抬市场价,还没个声响,只能看看孟邦这新主席是个什么态度。

魏知珩倒是答应见面得爽快。

说起葬礼。猜颂生前好风光,葬礼倒是办得简朴,跟老婆共用一个冰棺。提姆出事是意料之内,只透了个消息回来说是运气不好,被泰国当地的黑帮派给吃了脏。魏知珩下了令,把人找出来。在葬礼上,还掉了几颗鳄鱼眼泪。

这次葬礼通知的人不多,各特区邦的司令主席,来的人除了情分,更多是想来看看,孟邦老主席死了后换上的新主席是什么角色。比起猜颂的蛮狠,魏知珩看起来斯斯文文,像个搞经济的文官。

但金三角想搞经济总不至于真去种茶叶种玉米发家致富?阿善力知道有得谈,人还亲自来泰国。他也算够诚意,魏知珩想干什么,多少透了点底,猜颂有个女儿来着。老主席死了,新主席要立威,他多少也是听说了魏知珩上位的事,透出的风声非议不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善力是个精明的人,不用他说,办事妥帖。

“没事,你继续。”魏知珩支着手把玩手机。

半裸身材火辣的女郎站成一排等着伺候,几个穿着情趣的女郎倒酒时大胆用面前的白嫩双乳蹭男人手臂,笑得娇气,镭灯照下,照得女人身材像妖孽一般诱惑。

可惜魏知珩不解风情,没把人搂进怀里揉捻,或是表现急不可耐的样子。一副儒雅像,静静地看着她搔首弄姿,看完了表演,让人将小费塞进她深乳沟内夹着。

挑了挑眉,笑容轻挑却有礼:“这位小姐,你这样,我没办法安心看拳赛。”

女郎被他一调戏,没太反应过来。

暗灯下,男人长着一张令人欲火焚身的脸,只一眼便脸红心跳。刚才她倒酒时,碰上了他的身体,白色衬衫下的肌肉结实硬挺,往下一瞄,裤间的轮廓骇人,这种暧昧的气氛下,无疑是最致命的荷尔蒙。

最怕正经的男人变得不正经,他这不着调的样子,没有哪个女人抵抗得住。

可惜耐心只有几秒,女郎怔愣,想顺势坐在他身上时,被时生拉开。只能极不情愿地跟那一排人罚站,心底痒得难耐。

魏知珩恢复淡漠神色,面无表情地拿湿巾擦手,像刚才摸过什么病菌。一侧男人摸着下巴看完了全程,笑而不语。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他装得倒是像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善力这几天联系他,电话里已经沟通了些大概,他见魏知珩态度摇摆不定,直白道:“我说魏主席,豁达一点,你也别听缅政府那群人放屁,种玉米才几个钱?几百美金一块地,你手底下的人拿什么养?山上那些农户怎么生活?我听你说你之前守矿山,钱也没分多少,你走猜颂的路,钱赚到花不完的。”

女郎走过来倒酒,阿善力给他考虑的时间,笑盈盈把人搂进怀里摸得花枝乱颤,抽出手指在酒杯里晃了晃,逼着女郎喝下去。

这边淫乱娇喊,魏知珩置若罔闻,不知在想什么。

阿善力玩弄着女郎的乳球,边说:“前些年泰国的合法化走了几项,本来大麻合法化还以为是个赚钱的鼎盛时代,钱没赚几年又禁止了,你也体谅体谅我们做生意。我提几个点,你看着来,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魏知珩是清楚他底细。阿善力来头不小,胃口极大,东南亚出口的货量市场他起码占七成,供应需求也大,是个实打实的大户。

“有钱赚自然是好的,但也得分时候。”昏暗光中,那张俊雅的脸带着锐气,“阿善力,你知道,缅政府那边施压,我很为难的。”

阿善力悻悻,摸了摸下巴:“这样,你在泰国玩几天?我做东,没事放松放松先。”

这事情要循序渐进,不答应无非就是没到条件,把人留下来什么都好说。

要钱要女人,他肯给,但现在魏知珩要什么,他还没摸清楚。

“不了。”魏知珩正准备起身离开,“我还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主席啊,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呢,真的不留下来看看?”阿善力仍舒服坐在沙发上,让脱了半身衣服的女郎下去,清清楚楚地明示:“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次来泰国是想找人是不是?猜颂的女儿对不对。”

魏知珩怎么上去的消息,他多少都打探了风向,虽不知清楚准确的消息,但必然没那么干净。猜颂跟他老婆出完事,剩下的东西被立马瓜分的干干净净,分家那么快,都不讲一点情义。透过联系魏知珩的几通电话得出点消息,他查了查,也才知道猜颂还有个女儿恰巧就在泰国。

大老婆在泰国出事,女儿能幸免?这是自己处理有影响,等着人出手。毕竟让人家一家子死绝,还死得凑近,那太刻意了。

“哦?”魏知珩挑眉,转过身看他,“有这回事吗。”

还装呢。阿善力笑了:“明天还在这里,这家是我的拳馆,等着魏主席自己来看礼物。”

魏知珩像是顿悟,恍然啊了声,笑容邪性:“我喜欢完整点的礼物。”

作者的话:温馨提示,下章内容可能引人不适,谨慎观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文鸢浑浑噩噩地睁眼,只觉得头疼欲裂,好不容易掀开眼皮,就看见了四五米处的地上一双黝黑的皮鞋,鞋尖儿对着她脑袋方向。

此刻,她蜷缩在地上,双手双脚捆绑住,像被绑架。

不——!她就是被绑架了。

文鸢猛然醒神,抬头,那双皮鞋的主人坐在沙发上,姿态傲慢,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跟旁边人说着话。

是……居然是他!

那张俊脸转过来,缓慢抬了抬下巴睨她,打量蝼蚁般的眼神。

魏知珩身边坐着另一个年纪稍老的男人,与他马甲西装的正经不同,那人穿着件彩色衬衫,脖子上挂着块佛牌,一下一下拨动着虎口挂着的檀木佛珠。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楼下的嘶吼躁动声恰到好处掩盖她轻轻抽气的声音,除了魏知珩,那男人并没注意到她醒了,正兴致勃勃地望向另一处地方,嘴里念念有词地笑。

文鸢不敢有大动作,她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只希望魏知珩没有察觉。

也不知是真走眼了还是不在意,男人不再看他。

旁边就是金瑞,两个人离得一个侧躺的距离,比起文鸢,金瑞的药剂显然加足了量,导致现在还清醒。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求财亦或求命?还是因为猜颂呢。现在提猜颂的名字一定火上浇油,魏知珩既敢做出绑他女儿的事,必然是已经翻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鸢惊恐地搜集被绑前的记忆碎片。

晚上、晚上的时候他们回了酒店,可还没等到酒店楼下,不知哪里出来的一群人将车拦在路口破窗,然后…..文鸢头疼欲裂,努力的回想起来。然后,那群人二话没说用武力把保镖拖走,掏出了枪拿黑麻布套在她脑袋上,甚至来不及挣扎,黑色的麻布捂上来时,什么知觉都没了。

文鸢只记得金瑞吼叫着朝她扑过来想带着她走,而后有被打到吐血的声音。一切都太过混乱了,明显这群人是有备而来,破窗抢车再到用药迷晕速度很快,路过的好几辆车都视若无睹。

等再醒来就是这样的场面,她甚至分辨不出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只能从带着佛牌的男人话里判断他们还在泰国。

趁着他们无知觉,她尝试小幅度转动脑袋想看清楚自己在哪,是什么情况。没摸清楚情况前,不敢轻举妄动。

谈话声还在不断钻入耳朵,文鸢听得一知半解,话题并不是围绕着他们,似乎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Kari?文鸢听到这个名字并不陌生,Kari是一年前泰国炙手可热的一个选美小姐冠军,也是个杂志模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得十分漂亮。她在电视广告上见过几回,似乎最近半年的时间踪迹全无,不知道是熄幕了还是什么情况,文鸢没多关注,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听见这个名字。

文鸢不敢有太多动作,慢慢地用余光扫视周围情况。

房间很大,淡黄的灯光,没有什么家具陈设,只有两套沙发椅子和玻璃台的桌子。房间中间隔了道帘子,卷珠帘被掀开,在墙壁处站了七八个身穿黑色休闲西服的男人,除去魏知珩,她还看见了在纱濂康养院见到的那个男人。时生似有所感看过来,女人很聪明地闭上眼睛装死。

时生早就觉到她醒了,没作声。

阿善力站起了身,显然是打算先把自己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再料理地上这几个。他笑眯眯地,这双杀人无数的恶手一下一下圈着佛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踱步走到卷珠帘后的另一个空地处,文鸢不动声色顺着他视线看去。

不远处摆着好几个机位三角支架的摄像机,对准绑在椅子上的女人,阿善力呵呵笑了两声,攥佛珠的手拍了拍女人已经被打得红肿流血的脸:“这么欠男人干是不是?敢背着我搞人,没事,好歹跟过我,我很大方的,想搞,一次性搞个爽,爽得逼都加不紧,明天泰国所有的媒体都会发出你这张骚脸的艳照,来看看你在床上是怎么被男人玩得喷水好不好。”

“不是想当明星,想拿电影奖?”阿善力扯着她头发,扯得Kari的脑袋出血,“拍什么电影不是拍?让你拿个最佳av女演员奖好不好?”

Kari浑身抽搐,鼻涕和眼泪胡乱地流,失去了平日里的优雅美丽,哭泣看着他:“不、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要———啊!”Kari被扇了狠狠一个巴掌。

文鸢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连沙发上投来的视线都没察觉。现在的她,别说是动,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喘,害怕自己被发现也是这样一个下场

越想越后怕,脑袋里疯狂地想把画面剔除。

可装死能一直躲下去吗?迟早都是要死的。文鸢快速地思忖有没有什么条件可谈。

有人在抵死挣扎,有人慢条斯理地剥葡萄,欣赏暗灯下,她精彩的脸色。

几个机位的摄像机打开,女人被阿善力招呼上来的男人用皮带固定住双手双脚,将下两条腿扯到最大。七八个戴上口罩的男人脱了衣服抱着她的腿开始扭动腰身操她。

身上几个洞就插几个洞,插得女人抽搐。房间里臭得只能用空气清新剂喷一喷。

操完了,没让她爽,只是为了拍她淫乱的样子,往下面还淌着白液的穴里塞进了一个高尔夫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善力转过头,扫了眼地上昏死的两个人,又看沙发上看好戏的男人:“要不要先把地上这两个人弄醒?”他倒是疑惑,看向一侧的打手。

闻言,文鸢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连呼吸都停滞了。

打手皱眉,解释:“女的我们没下太大剂量,按道理说这个时候应该醒了。”

男的下了能药死一头牛的量,不醒也正常,女的,莫不是身体太弱了?

魏知珩饶有趣味地看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没醒,那就是在装睡呗。他挑眉,“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解决了,不着急。”

这么好的一处戏码,怎么能不让她看看,看一看不听话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阿善力笑笑,说行,视线重新放在一脸痛苦嚎叫的女人身上,高尔夫球又塞进下体一个,撕扯着肉,血从缝隙里渗出。

“求、求你们,啊———!”

尖叫的声音落在文鸢耳朵里比任何恐怖片都要骇人,她甚至能嗅到血腥味,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被惊得竖立,只能死死咬住牙齿不让自己露出端倪。

“还有一个。”阿善力手指点了点,打手立马会意。

塞入三个高尔夫球后,女人的下体已经撕裂得不成样子,黑洞洞地。Kari疼哭得晕死过去,又被掐住脖子打了一针兴奋剂,让她保持高度清醒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Kari获得选美小姐的冠军后,在一场酒会里跟着阿善力走了。对这个会来事的女人,阿善力砸钱不手软,曼谷的房子送了四五套,现金成箱地给,可惜这女人不知足。做情人最忌讳不老实,敢背着他搞男人,还搞他妈的手底下的人,明晃晃地给他戴绿帽子。

阿善力越想越气,用棒球棍狠狠地捅进去,Kari已经精疲力尽,可被打了一针兴奋剂,浑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亢奋着,让她清醒敏感地承受着漫长的痛苦。

那个跟kari苟合的男人在此刻被拖进来,砍掉了双手双脚和生殖器,血淋淋地被剥掉了一层皮,像个怪物,就扔在她脚边。

Kari吓得整张脸抽搐不停,眼泪和鼻涕奔涌而出,下体渗出一阵骚味。

“她吓尿了。”打手捂着鼻子后退,不让自己碰上滴滴答答流出来的淡黄液体。

阿善力嫌弃地坐回沙发,“还早啊,把她送下去醒醒身。”

在台面下比在台面上更可怕,Kari知道,自己一旦送下去,等待她的是无穷无尽地折磨,这些人会把她的皮拔掉。而早送来之前,这些人就已经往她身上注射了毒针,现在混合着兴奋剂,她浑身就像被蚂蚁啃噬着,骨头都在疼。

“我、错了、求您———别这样对我!”Kari在挣扎中,和那个血淋淋的男人,一同拖下去,只剩下远远地传来求饶声。

房间内再次恢复寂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文鸢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这次,该轮到她了。

她能感受到房间诡异的气氛,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文鸢头皮发麻,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仰起头对视上那张俊脸。

魏知珩眯了眯眼,似乎是没想到看见这样的场面,她还有胆子看他的眼睛,一副倔骨头的样子。

男人手里的葡萄剥了一半,放进口中。葡萄的甜涩味道混合着黏腻的血腥气,极大激发人的味蕾。

他居高临下地看她。

呀。看看是谁,这副样子,怎么跪倒在地上脏兮兮地,跟第一次见面完全不一样,都不漂亮了。

阿善力来回扫荡几眼,也会来事,见他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开始试探:“我这有些好东西,要不要拿给她醒醒酒?”

他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魏知珩笑而不语,没说要拦的意思,阿善力就懂了。这是要让他随便的意思,既然是随便,那他也得表示忠诚是不是?猜颂的女儿和猜颂一样,都应该割席死了才是。

他一挥手,桌上叁个杯子倒了叁杯红酒。阿善力不顾女人铁青的脸色,很给面子,提示:“九七纯度的海洛因,刚出来的货,烈性,还没找试验品。一个掺了红矾,还有一杯红酒。”

男人笑眯眯弯腰看她的脸,虎口的佛珠一下下拨动:“小妹妹,我今天火气很大啊,来陪我降降火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颇为客气的话,文鸢只觉得寒凉入骨,那叁杯摆明了都有毒,喝完是一定会死的。她去看沙发上的人,魏知珩支着手,慢条斯理地用湿巾净手,挑眼瞧了瞧她。

和第一次见面一样,依旧是那种看戏打量的眼神,只是那时候的魏知珩会出手搭救,现在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她至今还欠了他一个条件没给。

“为什么。”视线穿过阿善力,落在魏知珩身上。

不提猜颂威胁他,知道审视时度,文鸢学聪明又上了一个度。魏知珩淡淡勾唇,有些无辜地说:“不是我绑来的。”

“你这样,不怕猜颂知道吗?”文鸢执拗地低声问。

好了,才夸一句聪明,又原形毕露。魏知珩的笑意僵在脸上,危险的气氛弥漫,激得一旁的阿善力停下拨动佛珠的手,问他:“这小丫头还不知道猜颂的事情?”

魏知珩淡嗯一声。

“什么意思?”文鸢精准捕捉,看着阿善力。

“猜颂死了你不知道?”也是,知道了哪里还这么没良心跟男朋友私奔去,要不是他手快蹲到了,第二天两个人就飞去日本了。阿善力露出和蔼的笑,“你那个大妈妈前两天在泰国被人拿钢丝砍成了叁截你也不知道吧?”

猜颂死了,提姆也死了还被砍成叁截?文鸢瞪大着眼睛,吃惊到久久没眨眼。

究竟是谁干的?在几秒钟的犹豫里,文鸢隐隐想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对他眼神逐渐变化的女人,魏知珩将她上下瞄了个遍,女人蜷缩成一团,不说话了。很可怜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当时那么可爱。

阿善力让人给他们松绑。

挣脱了束缚,文鸢第一时间往金瑞的方向挪动,护犊子似的,企图用自己的娇弱身躯挡住他。

又倔又蠢,魏知珩冷嗤一声。

“你们是来寻仇的吗?”文鸢吸了吸鼻子,已经做好听答案的准备,“如果是,那就直接冲我来,其他人是无辜的,我才是猜颂的直系关系人。”

在这里杀人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文鸢不清楚能不能说得通。她庆幸这个时候,金瑞的家人应该都已经去了日本,不会出问题,庆幸之余又内疚,内疚自己终究还是牵连了金瑞。

见她慷慨赴死的悲愤样,阿善力像听了什么笑话,看向魏知珩,哈哈大笑两声。

杀人还分多一个少一个的?这小姑娘恐怕还不知道情况恶劣。只是,阿善力笑完之余,有意无意窥探旁边人脸色。之所以没动手,是还没摸清楚魏知珩的准确态度。这个“完整”是怎么个完整法。

他可是注意到,要那女人喝药的时候,魏知珩目光落在她身上,要把人看穿了。都是男人,能不明白什么意思?那摆明了就是要当救世主呗,英雄救美,可惜美人顾着怕,不解风情,一个求字不肯说。

所以这个“完整”就是把人完好无损地救出来,还得按他心意。想明白了,阿善力也乐见其成地配合,点点手指,很为难地说:“小丫头,你老子手里有我两千万的押地金啊,你知不知道?人一死,我想收回来都打了白漂,你说,这笔钱,我怎么算?”

话一出,叁个人心中各有所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千万的押地金说出来,明面威胁文鸢,不过是找个借口把还存了钱在猜颂手里的事情说给魏知珩听罢了。他在达更山包下的那片原材料地当初给了猜颂的驻守武装放了两千万押金,用做保障,可以随时随地取出来。

当然,这也只是基于没出事前,现在猜颂出了事,钱进了谁的口袋不言而喻。阿善力倒也不在意这点儿钱,不过是为了提醒魏知珩罢了。他甚至可以再存一笔押地金,只要魏知珩肯点头,就当他给新主席的贺礼。

魏知珩何尝没听明白,他也不说知道,只看地上人的脸色。

两道视线扎在身上,文鸢头皮发麻,“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你要钱的话,我、我看看能不能回去商议,找他的部下拨款要。”

“找他部下?两千万不是个小数目啊,你忽悠我呢?”阿善力笑,“旁边不就是他的老部下,怎么不问他要?”

分明就是挖苦她,文鸢脸色难看:“他现在……”犹豫了一下,最终松口,转向魏知珩:“你可以———”

“不可以。”魏知珩极为干脆拒绝,“我为什么要替你还钱。”

文鸢整张脸表情精彩,这是哪条路都不给走的意思。要杀又不杀,必然是有条件可谈,文鸢再次静下来问:“你们想要什么。”

没等说话,旁边人隐隐有要苏醒的迹象。文鸢颤了下,赶忙去看金瑞,果不其然,男人一脸痛苦地睁开眼,浑身无力。在看见文鸢的一瞬间,缓了口气,然后往四周看去,墙壁站着四五个黑衣男人,血腥臭味直钻入鼻腔,闻得他脑袋发涨。

“小、鸢?”面前的重影在晃,金瑞甩了甩脑袋,才慢慢开始稳定清晰,他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是你?”金瑞这时已经意识到什么,这个人根本就是什么哥哥,他转过头看着文鸢,又将人护在身后:“你想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推搡着,都想保护对方。

一对苦命鸳鸯啊。好精彩,他都要忍不住掉眼泪了。

魏知珩支着脑袋:“不是有句话说偿命吗?钱还不上,偿命给人家也行。”

阿善力哎哟一声,说他想得还挺好,现在利滚利,本来他要抬价的,毕竟有旧交情在,别说他不给面子。两千万算算,一人喝一杯呗,拿这点钱看这对绝命鸳鸯兴致一下也不错。

说罢,还挥手让人把刚才拖下去的kari带上来:“一人挑一杯嘛,看看谁帮我试试新货。”

金瑞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着浑身赤裸,血淋淋的kari顿时呆住,整个瞳孔装满了女人扭曲的脸。

他死死护住文鸢,不让那女人有接近的机会。

“死了?”看着地上毫无生命迹象的一滩血人,阿善力问。

“还喘气呢。”打手说。

“那行。”阿善力很人道,站起身指了指桌上一排酒,“这样吧,你们先选?”

“是欠了你们两千万吗?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办法还上,我来还!”最后一句,金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那么残忍的情况下她都没哭,在听见金瑞的话,文鸢抚上他的胳膊,嗓子哽咽。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金瑞的家境再富裕,要一下拿出两千万无缘无故替他们还债,必然也是有些困难的。

谁知,阿善力故意刁难:“要还,那就得连本带利还,这个数。”他伸出手指比划。

“五千万?”金瑞不淡定了,这种坐地起价的贪心嘴脸在黄光下龌龊极了,“不是两千万吗!”

“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可以,只要你放我们走,五千万那就五千万。”金瑞咬着牙。

“有钱?我又改主意了。”阿善力笑着又坐地起价加了个数。这次,金瑞脸色彻底黑了,他根本就没打算要放他们走,价钱一再地抬,不过是刻意刁难罢了。

“我喝。”微弱但有力的声音传来,文鸢从地上起身。

“小鸢!”金瑞焦急想扯她胳膊阻止,文鸢推开他,男人在下一瞬被左右两个打手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得一味无助地吼:“不要喝!我们给他钱好不好!不要喝,求你了———!”

“要算帐对吗。”文鸢盯着面前浑浊不堪的叁杯酒,没看阿善力,而是看向魏知珩,这个始终作壁上观的男人。她知道,他才是幕后作俑者。

她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直视他镜片下那双深不见底的黝黑眸子,“我替他们喝,这叁杯,我都喝了,能不能放过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慷慨,真壮烈啊。魏知珩似笑非笑,也不给动作,看着她自言自语完,扫视了一圈酒杯,然后端起离他最近的一杯。

在嘈杂中,什么也听不见了,文鸢以为幸福是唾手可得的,至少她快要成功了不是吗?苟活了20年,她以为她能逃脱的,是她太自信了。

她扬起了脖颈,灯光下,照得纤细发晕,文鸢一脸赴死表情,眼眶滑下两行泪。

举起的瞬间,男人脸色倏然冷下。在唇瓣碰到杯壁时,啪地一声,面前不算厚的玻璃桌被踹得四分五裂,猛然撞出半米。

文鸢手中的酒洒出,茫然地看着发怒的人。

“这么不怕死啊?”魏知珩敛起一抹笑,声音冰凉:“那就不能让你死了。”

“阿善力。”他喊了声。

阿善力摸着下巴,故意借着情况打算盘,将话抛出来:“巧了,我这儿刚出一批货,纯度高,还没试过。”

男人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地上的男人:“这不就有小白鼠?”

作者的话:下一章九点钟喔,记得回来吃饭,咱们不见不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地上的几个人被毫不客气地拽进最里一间地下室。

没有楼梯,底下比刚才更昏暗,七八盏白织灯,各种合成仪器、盆子、晾晒的铁砂布摆在桌上,走来走去的带着口罩的男人,空气中飘满了化学物质的味道。

一个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壮汉走过来,瞄了两眼浩荡过来的几个人,嘿嘿点头一声,“老板。”

然后扔给了几人口罩,示意下来要带好口罩,下面的粉到处飘,化学材料随意搁置,别一个不小心呼进去。虽说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但大人物毕竟精贵些。

场地不算大,能容纳一两百人,但摆满了仪器,显得拥挤逼厌。四周空气又灰扑扑地,不知名的粉尘到处飘,叫人窒息。

手里口罩还剩一个,本打算扔回去,但魏知珩下巴一指,负责人顿下,还没摸索出什么情况,一看地上要死不活的几个人,不知道指的是哪一个。

“给他们戴一个?”他以为这些人是大老板带下来的实验鼠。这事情挺正常,但老板一般不亲自下来监工,这次来了,还带个看着金尊玉贵气质的男人,还以为是搭上了一艘新船,眼神瞥过去想求个意见。

阿善力点头,指着地上最白那个:“就她,给这小丫头戴一个。”

文鸢猝不及防被人拉起,动作比刚才可温柔多了,壮汉没示意,也不敢多碰她,把口罩带好就松了手。

口罩掩盖了她叁分一的脸,文鸢顿然明白是什么地方,她没想过,魏知珩能恶劣到这种地步,又不敢在他的地盘激怒他,从刚才就一直在想协商的对策。

她摸不透他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长官。”不喊名字,不加厌恶,称呼变来变去,从她口中喊出来还挺悦耳,比那些个喊主席的虚伪嘴脸要顺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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