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在我们的水源处作甚?”为首的男人一把抓住李安的衣领,操着一口粗狂的匈奴语道。可看到对方是个年轻的姑娘,还长着大龙人的面目,他愣了一下。
“放开我,草原人对待救命恩人就这般吗?”虽然李安只能听懂简单的匈奴语,不过男人的肢体语言早已把意思表现出来。她一把打掉男人的手,冷声道。
男人并未听懂李安说的话,用深黑的瞳孔死死盯着李安。
“阿大,我们的堤坝被人动了手脚!”一个年轻的匈奴女子匆匆走上堤坝查看,发现堤坝上的泥袋已然被人搬走了一些,好几个还掉在地上,显然有人想要毁掉堤坝。而他们的家就在堤坝泄洪之下,若是堤坝坏了,那他们?
“什么?你们敢动我们的堤坝?”男人激动的把李安撂倒在地,双眼赤红,仿佛要把李安生吞活剖似的。
“住手!”涞水连忙过去拉男人,可好几个匈奴人也拉住了她,“都说草原人没脑子,我看还真是,好心当驴肝肺,早知道让你们被水淹没算了。”
“放肆。”
“阿大,看看这个,是亲水部的火引子。”匈奴女子拿着一个火引子过来,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火引子看了看,顿时便把火引子捏碎了。他放开了李安,脸色阴沉。
“亲水部那些混账,想灭我全族?”
“阿大,这该如何?”
“他们真的想逼死我等,以后夜间加强戒备。”
“是!”大伙老实应下,又看向一旁的李安和涞水:“她们呢?”
“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依旧用的匈奴语,少年们只能听懂大概意思。
涞水挣开抓着她的几个草原人,用匈奴语回答道:“我们是大龙来的商队。”
“大龙来的?大龙人还敢来草原?”草原人似乎很惊讶,但脸色看不出多少喜色,似乎并不欢迎大龙人过来。
“这便是草原人的待客之道?更别说我们才救了你们。”涞水冷下脸,嗤笑道。
“你!”
“罢了,你们说你们是大龙来的行商?”男人示意族人平静下来,问涞水。
“是。”
“今夜的事你们看到了什么?”
“今日我们刚刚抵达附近,在下面的那片洼地休整,半夜的时候听到这处隐约传出异动,便过来瞧瞧。始一过来便看到有人在毁坏堤坝,我们大喊,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亲水部的一群蛮奴。罢了,你们今夜在哪处落脚?”
“在坡的另一面洼地。”
“你们对我等有恩,草原人虽然善征战,但也不是不懂知恩图报。你们大龙不是有句话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若恩人们不嫌弃,可随我前往族内休整。”
涞水心头一喜,不过还是面不改色,拱了拱手。
“我们需得去禀告我们的家主。”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