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昼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古文字。一会儿给叶哥看看吧——实在不行,我有个同学学的考古,他也许知道。”
白肃真探出蛇信,四处张望着:“还有东西。”
蛇头在一棵瘫倒的老树上拱了拱,白肃真用獠牙勾住了根带子,从下头拽出一个登山包。
拉链上挂了个牌子,陆昼抹掉泥巴和草茎,漏出了冯正的名字电话,包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皮质笔记本。
本子里写满了旅游日志,冯正显然是个户外旅行爱好者,去过珠峰到过雨林,最后写着凤栖山,里面夹了几张纸片,边角泛黄,像是从什么老书上撕下来的。
“照雪山,下有通天穗河,达南海之外,栖凤住鲛。鲛人,水居如鱼,泣泪成珠,寸脂燃百日,片鳞聚千金,心诚则见。”
陆昼念完,拿起另一张。
“覃山有雾,独鬼为王,杀匪斩兵城屠尽,去皮留尸造缢林——缢林?”陆昼愣了,“是我们在的这个忆林?”
白肃真单纯又无辜地望着他。
照雪山和覃山都是什么地方?凤栖山脉的副峰?又是人鱼又是山鬼的……还有凤凰?凤栖山真有凤凰?
陆昼感觉自己回到了高三解数学题最后一问第三小题的时候,满脑子“这他妈都是啥玩意儿”?
他想得脑仁疼,白肃真吐信的嘶嘶声也越来越来大,在静谧的林子里显得无比骇人。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肉烂了的味道?”白肃真道。
陆昼被这么一问回了神,拱拱鼻子,还真嗅到股无比恶心的气味。
比他曾经猎奇买的鲱鱼罐头臭八百倍,钻进鼻腔的瞬间,陆昼的脸就皱成了一团,几欲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