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发出嘭地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让迟宿脑袋狠磕上玻璃,根本握不住方向盘,车身像陀螺般转了几圈,狠狠砸上山壁!
在变故发生前叶逐明牢牢把陆昼护在身下,他的额头也撞上车门,血糊了半张脸。
他眯着眼,抬头看到那个女人朝他们走来。
在确定陆昼没有受伤后,叶逐明探身到前座。
“迟宿?怎么样,伤到哪儿了?”
迟宿的半张脸都是玻璃渣,车窗和挡风玻璃都碎了,车头完全变形,方向盘死死顶在他胸腹处,迟宿张嘴,吐出带肉块的血:“没、没事……叶队,她来了……”
那女人走到冒着烟的车辆旁,从破碎的车窗伸手,扣住窗沿,猛地一拽,车门像纸一样被轻易撕开。
女人随手丢掉车门,伸手来拉陆昼。
叶逐明刚要阻拦,一股怪风灌进来,气味无比刺鼻,吸一口就几乎让他眩晕。
女人把陆昼打横抱在怀里,目光上下巡视,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受伤。
叶逐明的鼻腔溢出黑血,视线也变得模糊,他哆嗦着咬下腕间珠串两粒,压制毒素。
“……你不是死了吗?”
女人挑眉看着他。
“羊姣。”叶逐明早在对陆氏起疑心时就查过资料,一眼就认出面前女人身份——陆总的秘书。
“陆浆夜就是道君。”他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