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停,又重新道:“皇上喜欢的,自然是最好的。”
周归心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福公公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留在这里。
周归心扭头看向福公公,道:“福公公,准备热水去吧,朕想休息了。”
福公公连声应下,连忙退下了。
他退下后,周归心便又靠回了椅子里,目光慵懒地看向段秩,问道:“你何日走?”
他问的自然不是今夜什么时候走。
一个有自主意识的、铁了心的要守护他的臣民的皇帝,段秩不用想都知道攻略的可能性为零。他昨日本想直接脱离这个世界的,但想起年轻帝王抬眸看着月光的时无意泄出的几分孤独与痛苦,他便迟疑了。
世间最触动灵魂的,无非是一种孤独与另一种孤独的无意碰撞。
于是段秩就留下来了。
“臣不知,”段秩捻了一块梨花酥咬了一口,旋即微微一笑,“至少明晚,臣还会来给皇上送吃食的。”
整块的梨花酥,不及皇上分给他的一半好吃。
周归心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倒是临睡前,他看着给他解床幔的福公公,冷不丁道:“养心殿后面那扇偏门,明夜开了吧。”
福公公愣了一下,旋即连声应道∶“哎哎,老奴明夜就差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