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很有耐心的点点头。
嬴政的眼神有些奇怪。
当这个一闪而逝的念头被捕捉到，并被这种人付之以行动，取得的结果也往往是惊人的。
“说的也是。”
他既是一统天下的雄君明主，也是屠城灭国的罪魁祸首，他可以因为一则流言将一地百姓屠灭，也可以因为防范匈奴令大批劳役修筑长城。
“当我步入中年才发觉，原来我拥有选择的权力。”
不过，他并未追究这些离谱的话，懂的越多，就越明白这个世界的深不可测，包容与理解别人的心思也就越强。
嬴政斟酌了一下，劝着林朝辞。
顺着林朝辞的目光看去。
嬴政有些惊讶。
“再无天命。”
“您打算从人道入手，凑巧了，我也打算从人道入手。”
“哪怕是帝国，也必须覆灭。”
“讨厌不讨厌的，对我们这种人而言太奢侈了。”
“就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一闪而逝的念头还好。
在回答上一句话的良久之后。
但他并没有动怒。
“说是收集人道气运，实际上，也是在收集天道气运。”
“只不过，入手的角度可能不一样。”
“这天底下的陆地神仙，究竟有多少连我都不知道，你欲约群雄论道，这里面的风险你可要想好了。”
嬴政也是人，逃不出这个定律。
很多人都有两副面孔。
“懂了。”
嬴政点点头，出神的看着夕阳。
“天道没有，但我有。”
“通过一个个人。”
“我们习惯以立场行事。”
“一切以实力说话。”
五指合拢，似乎握住了整个世界。
稍加思索，语气直率：“如果功成，秦国当何去何从？”
他已经猜到了林朝辞想做什么。
性格相似，脾气相同。
就像每一个离谱的规矩背后有一个更离谱的故事一样。
嬴政的目光已经站在了这個世界、这个时代、这个背景中的顶端，自是能听懂林朝辞话里的意思。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心领神会的闭上嘴。
虚空中似乎响起了天道的咆哮，也就是世界意识的咆哮，对林朝辞这个不讲武德的宗师给予斥骂：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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