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寄连忙去开了家里的地暖和暖气,走过来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他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发泄出来就好,明天不用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了,去主卧洗澡。”
景致现在处于很好脾气的时候,像只兔子似得发懵,就连程寄触碰她也不会让她反感,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现在没有力气和他计较这些。
她听到“主卧”两个字,抬起头,微微皱着眉看向程寄。
程寄马上读懂了她的意思,为她对这个房子还有点印象露出真心实意的笑,他无可奈何地抬了抬下巴,说:“去吧,已经让人换了和北京一样的淋浴。”
景致虽然对这个公寓有着不愿触碰的美好回忆,但所有东西都不是十全十美,她最讨厌的就是主卧的淋浴设备。
也不知道当初装修的时候,到底是谁确定的这个淋浴系统,害得她每次在这洗澡都弄不懂怎么转换淋浴头的开关。
都得要程寄帮忙才行。
但这回来居然换了,景致脱光衣服后,看了一眼,果然和北京别墅里的一样。
是什么时候换的呢?
她看了两眼,不想深想,直接打开淋浴头,微烫的热水直冲而下。
终于让她缓过神来。
她洗的很慢,这个澡洗了近一个小时,浑身冻僵的血液活泛起来。
洗完澡后,她才发现一个致命的情况:她没拿换洗的衣服。
只有那件脏衣服丢在地上。
打死她也不可能再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