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无边的海,无边的夜,和无边无际的茫然与空洞。
你好像又回到了旺角那间逼仄的唐楼小屋。
外面是喧嚣的弥敦道,是万家灯火。
你蜷缩在吱呀作响的沙发里,透过那个巨大的鱼缸,看着外面模糊扭曲的世界。
水波晃动,光影迷离,热带鱼拖着梦幻般的尾鳍,在狭小的空间里徒劳地游弋。
世界就在玻璃的另一边,喧嚣、鲜活、触手可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却始终隔着一层冰冷厚重的玻璃。
看不清。
也……永远看不明白了。
你获得了自由。
梦寐以求的自由。
可是……
你感受不到一丝风掠过发梢的轻盈。
只有这船舱里凝固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冰冷。
只有胸腔里那无边无际、要将你每一寸骨头都碾碎的悲伤,汹涌地将你彻底淹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少管所那扇蒙尘的小窗,框住一方灰败的天。
谢忱靠着墙滑坐到地上,水泥地的寒气透过单薄的裤子直刺骨髓。
角落里传来压抑的抽泣,是昨天新进来的小子,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血痕。
谢忱闭上眼,把头向后重重磕在墙上,“咚”的一声闷响。
他爸今天没来。
大概又是对着一屋子空荡叹气,或者对着墙上那张模糊的黑白照片发呆。
那个被称为“母亲”的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冰冷的称谓,一个谢杰醉酒后偶尔呢喃的名字。
老实人阿杰的儿子——
这个标签,从他记事起就烫在背上。
五岁的午后,阳光毒辣。
幼儿园滑梯旁,他被那个胖墩推搡着撞上粗糙的水泥台沿,额角瞬间绽开温热的粘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胖墩叉着腰,声音尖利:“野种!没妈要的野种!”
血顺着眉骨流进眼睛,一片刺痛的红。
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门开了,谢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微微佛偻着。
谢忱挣扎着扑过去,带着哭腔:“爸!他说我是没妈的孩子!”
谢杰的手伸过来,却猛地攥紧了他的手腕,不是拉他入怀,而是把他硬生生拽离那个胖墩。
然后,谢忱眼睁睁看着父亲那总是愁苦的脸堆起卑微的笑,朝着老师深深弯下腰去:“老师,实在对不住,这孩子太不听话,给您添麻烦了……”
世界在那一刻骤然失声、失色。
额角的痛楚消失了,只剩下父亲那只紧攥着他、阻止他反抗的手传来的冰冷。
他猛地甩开那只手,血混着泪水滑过脸颊,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点暗红。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让谢杰牵过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的阳光,在他记忆里只剩下刺眼的白和额角干涸后硬邦邦的血痂。
----------
进入初中,谢杰成了老师办公室的常客。
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惨白的光打在教导主任油亮的秃顶和谢杰永远低垂着的头上。
“谢先生,您儿子又把同学打了!鼻梁骨都差点打断!”教导主任的声音像钝刀刮过玻璃。
“是是是,主任您说得对,是我没教好……”谢杰搓着手,腰弯得更低,几乎要折成两段。
他习惯性地想去拉旁边站着的谢忱,手指刚触到儿子的衣袖,谢忱就像被烙铁烫到般猛地一缩,眼神冷得像冰窟窿,直直射向墙角那个眼神躲闪的男生——正是上次带头抢他饭钱的那个。
谢杰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最终无力地垂下,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阿忱……你什么时候能听话,少让我操心……”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些鄙夷的目光。
走廊的穿堂风带着阴冷的水汽。
谢杰佝偻着背在前面走,背影单薄得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忱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他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身,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进了教学楼后面那条堆满废弃桌椅的阴暗走廊。
拳头在口袋里攥得死紧,指节发出咯咯的轻响。
屈辱和愤怒在血管里奔突,只有挥出去的拳头砸在皮肉上的闷响,骨头相撞的脆响,以及对方压抑的痛呼和恐惧的眼神,才能短暂地填满心底那个被父亲一次次鞠躬挖空的巨大黑洞。
每一次击打,都带着摧毁一切的快意,一种不必再顾及任何人感受的残忍的轻松。
想别人的感受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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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少管所成了他第二个“家”。
起初,铁门外还会出现谢杰踟蹰的身影,隔着栅栏,眼神浑浊而疲惫。
后来,那身影出现的间隔越来越长,最终像断线的风筝,彻底消失在谢忱的视野里。
他常常只是蹲在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视线穿过高墙上那扇小小的窗户,望着外面那一角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缓慢地移动,飞鸟掠过,不留痕迹。
心里一片荒芜的寂静,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期待,就这样看着。
看久了,连那片天空也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铁条冰冷坚硬的灰。
后来,他彻底告别了学校,跟着街面上的大哥,在鱼龙混杂的街巷里游荡。
收保护费时摊贩敢怒不敢言的眼神,抢劫时受害者颤抖着掏空口袋的顺从,当打手时骨头碎裂的脆响和对手痛苦的闷哼……
活在当下,拳头和凶狠就是通行证。
他沉溺在这种简单粗暴、只凭本能驱动的节奏里,只有感官的刺激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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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汗津津的盛夏黄昏,尖沙咀的空气仿佛被点燃,裹挟着汽车尾气、路边摊的油烟和无数人体散发出的热浪。
谢忱双手插在裤袋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身边跟着几个同样无所事事的同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祥唾沫横飞地吹嘘着下午在庙街“教训”另一伙人时的威风。
“那几个蛋散,还没动手就脚软啦!跪地求饶,丢他老母!阿忱你当时没看到,真是……”阿祥的声音在燥热的空气里嗡嗡作响。
谢忱没什么表情,漠然地听着。
走到弥敦道和北京道交界的十字路口,红灯刺目地亮着。
人群在燥热中焦灼地等待。
他懒懒地掀起眼皮,目光扫过对面攒动的人头。
绿灯亮起。人潮开始流动。
就在这流动的灰色背景中,一抹洁净的蓝撞入他的视野。
时间在那一刻骤然变缓。
喧嚣的市声、阿祥聒噪的吹嘘、皮肤上黏腻的汗意……所有的感知被抽离、推远,整个世界的焦点骤然收缩,只剩下那个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穿着深蓝色的校服,百褶裙摆随着轻盈的脚步微微晃动。
乌黑柔顺的长发用一个简单的蓝色发箍束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纤细白皙的脖颈。
她的眼睛……清澈乌黑,带着天真与宁静。
她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侧脸的线条柔和,鼻尖小巧,唇瓣是天然的淡粉色。
她就那样走着,步伐轻快,带着一种与周遭汗流浃背、行色匆匆的人群格格不入的纯净。
像炎夏里一缕误入尘世的清风。
人潮裹挟着他们彼此靠近。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柔软的发丝被微风拂起,轻微地掠过他裸露的小臂皮肤。
一股带着少女体香的清甜气息,若有似无地钻入他的鼻腔。
时间流速恢复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喧嚣如潮水般轰然回涌。
谢忱僵在原地。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紧后骤然松开,然后在胸腔里毫无章法地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血液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急速褪去,留下眩晕和空白。
“阿忱?”阿祥的声音带着疑惑,走回来两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绿灯快没了!”
谢忱猛地回过神,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压下喉咙里莫名的干涩。
他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不再看那个已经汇入人流、即将消失的蓝色身影。
“没什么。”他声音有些沙哑,抬步跟上阿祥,走向马路对面。
踩在滚烫的柏油路上,却感觉不到温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992年,秋。
圣玛利女校放学的铃声,像一枚硬币掉进空罐头,清脆地撞碎了教室的沉闷。
空气立刻活泛起来,桌椅板凳的刮擦声,女孩们叽叽喳喳的嬉笑,书包拉链的嘶鸣,汇成一片熟悉的喧嚣。
“阿瞳,”同桌阿薇凑过来,圆圆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压低了声音,“今天放学后,是不是又要跟那个‘好靓仔’的大学生‘拍拖’去哦?”
她把“拍拖”两个字咬得又轻又飘。
你正把英文课本塞进那个印着小碎花的帆布书包里,指尖微顿,脸颊不自觉地漫上一层薄红。“没有,”你声音细细的,“我还没答应……他……他还在追我啦。”
阿薇撇撇嘴,显然不信,眼珠转了转,声音压得更低:“那……凛哥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把你锁在家里哦?”
你脸上的红晕像退潮般迅速褪去,指尖也凉了下来。
“他不知道。”你的声音冷了几分,用力拉上了书包拉链。
阿薇吐了吐舌头,识趣地岔开了话题,说起周末新上映的电影。
你垂着眼眸,帆布粗糙的纹理硌着指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凛那张总是线条紧绷的脸庞浮现在眼前。
不许交这个朋友,那个社团活动太危险不能参加,放学必须立刻回家,和任何男性说话都要报备……
他总是那样,用强硬的口吻,把你当成一件需要精心摆放在玻璃罩子里的瓷器,或者,干脆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
后门的小巷,隔绝了校园的喧嚣,空气里飘着隔壁面包店刚出炉的菠萝包甜香,混杂着老旧砖墙淡淡的潮气。
你一眼就看到了他。
谢忱。
他就靠在那棵叶子开始泛黄的老榕树下,颀长的身影裹在一件熨帖合身的卡其色风衣里。
双手随意地插在上衣口袋,肩背挺直得像一棵年轻的杉木。
傍晚柔和的光线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流畅干净的下颌线。
他太惹眼了,路过的女生,甚至提着菜篮匆匆走过的阿婆,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到你,直起身,朝你挥了挥手,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你走过去,脚步不自觉轻快起来,在他面前站定,抬起头,乌黑的眸子映着他清晰的身影。
“今天去哪里?”你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他没有回答,只是很自然地伸出手,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住你微凉的手。
你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脸颊又开始发烫,像被晚霞染过。
你没有挣开,任由他牵着。
“去咖啡厅。”他侧头看你,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弦轻轻拨动。
“嗯,好。”你点点头。
走在铺着零星落叶的人行道上,你像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忍不住向他倾诉。
说起严厉的老师,说起阿薇今天课堂上的糗事,说起班里新转来的那个总爱哭鼻子的女孩……你絮絮叨叨,声音轻快跳跃。
谢忱安静地听着,目光专注地落在你脸上,偶尔应一声“嗯”或“是吗”,嘴角始终噙着那抹浅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题不知怎的,又绕回了叶凛。
你抱怨着他令人窒息的管束,说他连你多看几眼路边的流浪猫都要过问。
你语气里带着委屈和压抑的怨气:“他根本不在乎我怎么想,只想把我关在笼子里。”
握着你手的那只大手,骤然收紧了一下,力道有些大,捏得你指骨微微发疼。
你诧异地看向他。
谢忱脸上的笑容依旧。
他抬手,自然地替你拂开被风吹到脸颊的一缕发丝,指尖不经意擦过你的皮肤,带着一丝暖意。“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他的声音放得更柔,像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
你被他指尖的温度烫了一下,低下头,小声说:“如果能离开这里,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该多好。”
语气里带着对自由的无限憧憬,也藏着对这个家的疲惫厌倦。
谢忱沉默了几秒,侧头看你,昏黄的路灯开始在他眼底点亮。
“那你的家人呢?”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眼里的光黯淡下去,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他们……他们根本不在乎我。”
---------
推开那间名为“半糖”的咖啡馆的门,烘焙咖啡豆的焦香和甜点奶油的甜腻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了你们。
店里人不多,慵懒的爵士乐在暖色调的灯光里缓缓流淌。
你们选了个靠窗的卡座坐下,窗外是行色匆匆的归家人影。
侍应生送来柠檬水,透明的玻璃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你刚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谢忱就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深蓝色丝绒盒子,轻轻推到你面前的桌布上。
“路过看到的,”他开口,声音在柔和的音乐背景里格外清晰,“感觉很适合你,就买了。”
你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
打开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子,链坠是一颗切割成水滴形状的月光石,在灯光下流转着柔和朦胧的蓝晕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链子本身并不繁复,坠子也小巧,远不及家里那些珠宝名贵,但那月光石温润的光泽,那简洁却透着心思的设计,直直照进你心底柔软的角落。
谢忱追你追得很紧。
这两个月,他送过你沾着清晨露水的白玫瑰,送过包装精美的进口巧克力,送过一本你无意间提过的绝版诗集……
以前在学校,追你的男生也不少,但自从叶凛强硬地将你转入这所管理严格的女校,那些目光和情书就渐渐稀疏了。
和谢忱的相识,是一场意外。
那晚被几个喝醉的古惑仔纠缠在昏暗的后巷,是他像从天而降般出现,叁言两语,用冷硬气势逼退了那些人,又沉默地一路送你到家门口,看着你安全进门才离开。
他是最用心的那一个。用心到你无法忽视。
“我很喜欢,”你抬起头,对上他凝视的目光,嘴角忍不住弯起,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谢谢你,阿忱。”
谢忱也笑了。
那笑容在他脸上绽开,连咖啡馆里暖黄的灯光都明亮了几分。
他浅色的眸子在光线下,像盛着融化的蜜糖,流淌着能将人溺毙的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被他看得有些招架不住,慌乱地低下头,举起柠檬水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脸颊升腾的热度。
悠扬的萨克斯风旋律在空气里缠绕。
突然,他隔着小小的桌子,伸出手,覆在了你放在桌面的手上。
你的身体瞬间僵住,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抖。
“阿瞳,”他开口,声音低沉磁性,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你的心弦上,“做我女朋友吧。”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掌心滚烫,“我是认真的。”
咖啡馆的背景音远去,整个世界只剩下他掌心的温度,和他那双凝视着你的深情双眸。
心跳声在肋骨间撞成回音。
你红着脸,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轻轻地点了点头,发出一个细若蚊蚋的音节:“嗯。”
----------
走出“半糖”,城市的霓虹已经次第亮起。
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卷起人行道上金黄的梧桐落叶,打着旋儿飘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和他依偎着走在光影交错的街道上,影子在脚下交迭。
一片完整的枫叶打着转儿,轻轻落在你的发顶。
他停下脚步,侧过身,抬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你的发丝,将那枚脉络清晰的红叶摘了下来。
他捻着叶柄,对着路灯的光看了看,叶片的边缘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像你。”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声音低柔,带着笑意。
你没明白,只是看着他专注捻着叶子的侧脸,心里软得像一团刚出炉的棉花糖。
走到一条相对僻静的岔路,路灯的光晕在地上画出一个模糊的圆。
他突然停住脚步,拉着你站定在光晕的边缘,身后是婆娑的树影。
“阿瞳。”他唤你。
你疑惑地抬眼望向他,撞进他深邃的眼底。
那里面翻涌着你从未见过的浓烈而克制的情绪,像暴风雨前平静的海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微微俯身,一只手揽住你纤细的腰肢,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生怕弄疼你。
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抬起你的下巴,迫使你微微仰起脸。
距离骤然缩短,你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他自身清爽干净的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蛊惑。
“我可以吻你吗?”他的声音低哑,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呼吸,扑在你的唇上。
世界安静得只剩下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你的脸颊滚烫,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
你看着他近在咫尺、形状优美的薄唇,看着他浅色瞳孔里倒映着自己小小的影子,然后,你轻轻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温热的触感,轻轻覆上了你的唇。
他的唇瓣有些干燥,却很软。
你感觉到他揽在你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呼吸也变得灼热而急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你的唇线,然后,温柔地撬开你的齿关,与你生涩地缠绵交缠。
你的双手无意识地揪紧了他风衣的衣襟,布料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他唇舌的温度,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他手臂环绕的安全感,还有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退开,额头轻轻抵着你的额头,鼻尖相触,彼此的呼吸交融,带着湿热的暖意。
你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有些迷蒙,看到他正半阖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那双浅色的眸子近在咫尺,里面流转着温柔的水光,像初春解冻的湖泊,清晰地映着你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
你靠在他怀里,急促地喘息着,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
脸颊紧贴着他风衣下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同样剧烈搏动的心跳——怦,怦,怦……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与你同步的狂乱节奏。
原来,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平静。
这个认知像一小簇火苗,点燃了你心底带着点小得意的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抚摸着你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直到你的呼吸渐渐平稳,他才松开你一些,牵起你的手,走到街边,替你拦下一辆亮着“空车”红灯的计程车。
拉开车门,他护着你的头顶送你坐进去。
你隔着车窗看他,路灯的光在他身后晕开一片光晕,他浅色的眼眸在夜色里亮得惊人,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朝你挥了挥手。“晚安。”
你也朝他挥手,脸上带着未褪的红晕和甜蜜的笑意。“嗯,你也是。”
计程车启动,汇入车流。
你忍不住回头,透过后车窗,看到他依旧站在原地,挺拔的身影在霓虹闪烁的街景中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点,消失在拐角。
你转回身,靠在后座,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灼热的温度和淡淡的烟草气息。
心跳有些快,但胸腔里,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暖意涨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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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计程车在那座灯火通明的独栋别墅前停下。
花岗岩的围墙,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巨大的落地窗透出冷白的灯光,像一座精美的展览馆。
推开沉重的雕花大门,玄关的水晶吊灯洒下过于明亮的光线,有些刺眼。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薰味道,还有佣人刚拖过地的消毒水味。
客厅里,叶凛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穿着熨帖的深灰色家居服,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
灯光落在他冷峻的侧脸上。
母亲穿着丝质睡袍,正站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边,低声指点着佣人处理明早要用的食材。
父亲大概在书房,或者已经休息了。
叶凛听到门响,放下报纸,抬起眼。
那目光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精准地落在你身上,从头扫到脚,带着审视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回来迟了十分钟?”他的声音带着不悦的质问。
你换鞋的动作顿了一下。
脸上因谢忱而起的红晕和暖意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麻木的平静。
“老师拖堂了。”你面无表情地回答,声音平板无波,不再看他,径直穿过客厅,走向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反锁。
背靠着门板,才轻轻舒了口气。
你快步走到那个镶嵌着镜子的衣柜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在一迭迭折迭整齐的衣物下面,摸索到一个角落。
那里藏着一个不起眼的旧饼干盒。
你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谢忱送你的白玫瑰干枯的花瓣、诗集的书签、巧克力的包装纸……还有刚刚那条带着月光石坠子的手链。
你小心地将手链放进去,盖上盖子,再仔细地把衣物复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藏起的不是一个盒子,而是你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源,是呼吸的缝隙。
---------
晚餐的铃声准时响起。
长长的欧式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银质餐具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你坐在长桌的末端,像个沉默的陪衬。
佣人无声地端上精致的菜肴。
你没什么胃口。
和谢忱在咖啡馆吃了意面,他还带你去庙街尝了那家有名的碗仔翅,汤汁浓郁,鱼蛋弹牙,人间烟火的味道还残留在唇齿间。
此刻面对着眼前摆盘精美却味道寡淡的牛排和蔬菜,你只觉索然无味。
象征性地切了几小块,慢慢咀嚼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餐桌上的气氛一如往常。
父亲询问着叶凛公司最近的一个并购案,母亲则关心着叶凛下周要去参加的一个慈善晚宴的着装。
话题围绕着叶凛,精准而高效地运转着。
你安静地坐在自己的角落,听着那些离你无比遥远的数字、名流、商业版图。
偶尔母亲的目光会扫过你,带着一种审视货物般的打量,像是在确认你是否还完好无损地待在她的“展示柜”里。
你草草吃了几口,放下刀叉。“我吃饱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打断了餐桌上的交谈。
叶凛的目光瞥过来,带着一丝审视。
母亲微微蹙了下眉,似乎想说什么,但父亲已经对叶凛点了点头,示意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起身,椅腿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拖出轻微的摩擦声,旋即被更重要的讨论淹没。
你快步离开餐厅,将那些冰冷的交谈和审视的目光彻底关在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深夜。别墅彻底沉入一片死寂。
只有窗外远处公路上偶尔传来的车声。
你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台灯调到了最暗的暖黄光晕。
那条月光石手链被你从饼干盒里取出,小心翼翼地戴在了纤细的手腕上。
小小的月光石在昏暗中流转着朦胧的光,像谢忱眼底那片温柔的湖泊。
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银链和温润的石头,你不由自主地弯起嘴角。
在这个空荡冰冷的牢笼里,只有手腕上这点微光,和心底那个挺拔的身影,让你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是被珍视的。
如果能跟他永远在一起——
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住你的心脏。
突然。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那是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
你的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你几乎是弹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扯下腕上的手链,一把塞进枕头底下,然后迅速翻身躺下,拉高被子盖到下巴,紧紧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沉重的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带着外面走廊的冷气和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填满了你的卧室。
叶凛。
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你的床边。
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居高临下的目光,像冰冷的刀刃,一寸寸刮过你假装平静的脸庞和蜷缩在被子里僵硬的身体。
“你最近,很开心?”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低沉,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强迫自己一动不动,继续装睡,甚至试图让呼吸听起来更平稳悠长一些。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洞悉一切的嘲讽。
“装睡?”他向前一步,阴影彻底笼罩下来,“你谈恋爱了?”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你脑中炸开。
你再也装不下去,猛地睁开眼,在昏暗的光线下对上了他那双冷得没有一丝波澜的黑眸。
你下意识地别开脸,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没……没有!你进来干什么?”
“干什么?”叶凛俯下身,双手撑在你身体两侧的床垫上,那张冷峻的脸离你极近,你能闻到他身上冷冽的须后水味道,和他呼出的冰冷气息,“来看看我的好妹妹,是不是被外面那些……野男人,迷昏了头!”
“我没有谈恋爱!”你咬着唇,强作镇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呵,”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没有?你以为能瞒过我?叶瞳,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冷酷,“外面的男人,你以为他们图什么?他们图的不过是叶家小姐的身份,图你这张脸,图把你骗上床,玩够了,搞大了肚子,再像丢垃圾一样甩掉!到时候,你哭哭啼啼跑回来,你以为还有男人会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一个字,都狠狠抽打在你的尊严和刚刚萌芽的小心翼翼守护着的感情上。
羞辱和委屈像沸腾的岩浆,瞬间冲垮了你的理智,灼烧着你的眼眶。
你死死咬住下唇,没有让哽咽冲出口,只有身体在被子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你扭过头,盯着墙壁上那片模糊的光影,拒绝再看他一眼,也拒绝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
叶凛盯着你倔强又脆弱的侧脸,眼神更加阴沉。
他直起身,最后冷冷地丢下一句:“离那些不叁不四的人远点。别逼我把你锁起来。”
说完,他不再看你,转身,大步离开。
房门被他用力甩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巨响——“砰!”
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汹涌而出,瞬间濡湿了枕头。
你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枕头底下,那条月光石手链冰冷的棱角,硌着你的脸颊。
这个家……冰冷,压抑,毫无人气。
他们不懂你,不爱护你,只把你当成一件待价而沽的摆设。
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像是在没有光的深海里窒息。
阿忱……只有阿忱……他是唯一对你好的人,是唯一把你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的人,是唯一让你感觉到温暖和活着意义的人。
他掌心的温度,他浅色眼眸里的温柔,他带着烟草味的吻……
如果能跟他永远在一起——
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这个念头,在泪水中,在冰冷的绝望里,前所未有地坚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门在你身后“哐当”一声合上,隔绝了楼道里难闻的空气。
谢忱的手指还扣在你的手腕上,带着微凉的汗意。
他侧身挡在你前面,高大的身影几乎填满了这逼仄的玄关。
“到了。”他的声音有点低,像蒙着一层灰。
你从他身后探出头,怯生生地掠过这方寸之地。
阳光被蒙尘的窗玻璃滤得昏黄,斜斜地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块斜长的光斑。
空气里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霉味。
一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贴着墙,上面铺着格子床单。
一张掉漆的木桌,两把颜色不一的塑料凳。
墙角塞着一个破旧的衣柜,柜门歪斜。
这就是全部了。比你的卧室还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你的心却像被吹涨的气球,轻盈得快要飘起来。
“阿忱……”你仰起脸看他,乌黑的眼眸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映着他线条干净的下颌,“这里真好。”
谢忱垂眸看你,那双浅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像蒙了雾的琥珀。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抬手,用指腹轻轻蹭掉你鼻尖上不知何时沾上的一点灰尘。
“委屈你了。”他声音干涩。
“不委屈!”你用力摇头,散落的发丝拂过他的手臂,“能跟你在一起,哪里都好。”
你推开那扇小小的窗,旺角街头喧嚣的市声、汽车喇叭、小贩叫卖、双层巴士驶过的轰隆,一股脑儿涌了进来。
身后传来铁架床不堪重负的呻吟,是他坐了下来。
你回头,看见他靠在床头,双臂随意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浅色的眼睛安静地追随着你。
“终于……只有我们了。”你走回床边,挨着他坐下,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谢忱的手臂环过来,把你更紧地圈进怀里。他的下巴抵着你的发顶,声音透过胸腔传来,带着震动:“嗯,只有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日子像窗外弥敦道上的双层巴士,按部就班地驶过。
最初的狂喜渐渐沉淀,渗入日常的纹理。
谢忱白天总是出门。
他说,要“做事”。
你从不细问是什么“事”,只在他出门前,踮起脚尖为他整理好衣领,叮嘱他小心。
他会在你额头印下一个吻,那吻带着清晨的凉意,然后拉开门,身影消失在昏暗的楼道里。
门一关上,世界骤然缩小。
寂静像无形的潮水,漫过每一个角落。
偶尔,你会站在窗边,额头抵着被阳光晒得微烫的玻璃。
楼下是汹涌的人潮,你看着他们,像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缸壁,看着另一个世界游动的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告诉自己,这是自由的代价。
为了这份逃离桎梏、拥抱所爱的自由,一点寂寞算什么呢?
那天傍晚,他回来得比平时早。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上。
他手里拎着一个廉价的塑料饭盒,里面是街角买的叉烧饭。
你们挤在那张小小的木桌旁吃饭。塑料饭盒的边缘被油渍浸得发黄。
你小口吃着,叉烧的甜腻混着米饭的热气。
他吃得很快,沉默着。
“阿忱,”你放下筷子,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裙的棉布裙摆,“今天……顺利吗?”
他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昏黄的光线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挺拔的鼻梁和优美的唇线,也加深了他眼下的阴影。
“阿瞳,”他忽然开口,“有件事……要跟你说。”
你心尖微微一颤,乌黑的眼眸里映出他凝重的表情。
“我不是大学生。”他吐字清晰,每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你平静的心湖。“我骗了你。”
空气骤然凝固。
你看着他,脑袋里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他搁下筷子,粗糙的大手隔着桌子伸过来,覆住你冰凉的手背。
那掌心滚烫,带着薄茧的摩擦感。
“我怕,”他浅色的眼眸紧紧锁住你,“怕你知道真相,会看不起我,会……离开。”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坦诚比谎言更让你心惊。
你看着他脸上露出的痛苦和脆弱,那是你从未见过的谢忱。
“但我发誓,”他的手收紧,力道大得让你指骨微微发痛,“我会拼命赚钱!会给你好的生活!不会再让你跟着我……住在这种地方。”他目光扫过这破败的小屋,“你信我,好不好?阿瞳?”
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浅色瞳孔里盛满了恳求、不安,还有孤注一掷的绝望。
你想起他为你挡下的拳头,想起他笨拙地为你擦眼泪的手指,想起他抱着你逃离叶家时剧烈的心跳……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不是因为被骗的愤怒,而是因为他此刻袒露的真实,和他眼中那份卑微的祈求。
你反手用力握住他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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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子在等待和期盼中继续流淌。
谢忱更忙了,有时深夜才带着一身疲惫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气息回来。
他身上的烟草味似乎更浓,偶尔,你会在他换下的衣服上闻到类似铁锈的味道。
他看你的眼神,也悄然发生着变化。
那层小心翼翼的珍重之下,多了一种更深沉、粘稠的东西,像暗流在平静的水面下涌动。
有时,他沉默地抱着你,下巴搁在你发顶,手臂箍得很紧,紧得让你有些喘不过气。
那个夜晚,空气闷热。
你刚洗完澡,穿着那条雪白的棉质睡裙,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颈后,带来一丝微弱的凉意。
谢忱坐在床边,只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工装裤,上身赤裸。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精壮流畅的肌肉线条,汗珠沿着锁骨滑落,消失在裤腰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朝你伸出手,眼神幽深得像不见底的潭水。“过来。”
你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发烫,像被那目光烫到。你慢慢走过去,把手放进他滚烫的掌心。
他稍一用力,你就跌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他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你汗湿的脊背,一只大手从背后探入,轻易地攫住了你胸前一只发育姣好的雪乳。
粗粝的指腹带着薄茧,毫不怜惜地揉捻着顶端敏感的蓓蕾,带来一阵尖锐的酥麻和微痛。
“嗯……”你忍不住溢出一声细弱的呜咽,身体在他掌下微微颤抖。
他没有说话,另一只手牢牢锁着你的腰,将你翻过来,压倒在格子床单上。
昏暗的光线下,你雪白的肌肤泛着一层珍珠般的光泽,乌黑的发丝铺散在枕头上,衬得你脸颊潮红,眼神迷蒙又羞怯,像一朵在夜色中被迫绽开的花。
他俯视着你,浅色的瞳孔里翻涌着你从未见过的风暴。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温柔,只剩下一种兽性的欲望。
你害羞得不敢看他,侧过脸,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攥住你纤细的脚踝,轻易地将你的双腿分开,架到他宽阔的肩膀上。
这个姿势让你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侵略性的目光下,你感到一阵灭顶的羞耻和恐惧。
“阿忱……我怕……”你的声音带着哭腔,细若蚊蚋。
他没有回应。
下一秒,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抵住了你腿间从未被造访过的柔软入口。
你惊恐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拒他坚实的胸膛,指尖却只抓住他手臂上紧绷的肌肉纹理。
没有更多的试探,没有想象中的温存前奏。
他猛地沉腰,狠狠地贯穿了你。
“啊——!!!”
撕裂般的剧痛从身体深处炸开,你痛得弓起背,脚趾蜷缩,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臂的皮肉里,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泪瞬间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不…不要…好痛…阿忱…”你抽噎着,破碎的哀求在痛楚中断断续续。
他充耳不闻,攥着你脚踝的手像铁钳,不容你丝毫退缩。
他开始抽动,动作粗暴而迅猛。
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混着肉体拍打的沉闷声响和你压抑不住的呜咽。
你被迫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侵占。
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汗水顺着他线条完美的下颌滴落,砸在你锁骨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俊美的五官因为强烈的感官刺激而微微扭曲,褪去了所有伪装,只剩下原始的雄性本能。
这不是你记忆中的男友。
不是你幻想中温柔缠绵的初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更像一场单方面的野蛮征服。
陌生的恐惧和生理痛楚攫住了你,你觉得自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他凶猛的浪潮撕碎。
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腰腹像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样疯狂摆动,凶狠地撞向你身体最深处那饱胀酸痛的源头。
“嗯…阿忱…啊…”
你在这种极致的痛楚与混乱的快感中沉浮,意识像被搅浑的水,渐渐模糊涣散。
视线里只剩下天花板上那盏摇摇欲坠的灯泡,昏黄的光晕在眼前模糊……像坠入一个光怪陆离、无法醒来的梦魇。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将你死死按进床铺里,喉间发出一声低哑的闷吼。
随即,一股滚烫的液体,射进了你身体最深处,烫得你浑身痉挛。
他伏在你身上,沉重的喘息喷在你汗湿的颈侧,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你同样滚烫的肌肤。
抽身后,带着浓重腥膻的白浊立刻从红肿微张的入口汩汩溢出,顺着你微微颤抖的大腿内侧缓缓滑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翻过身,躺在你旁边,手臂一伸,将瘫软的你揽进怀里。
你缩在他汗湿的怀抱里,身体深处传来阵阵钝痛和难以言喻的饱胀感。
一种巨大的茫然和隐约的失落感笼罩着你。
这初夜,没有想象中的甜蜜缠绵,只有痛楚、粗暴和一种被彻底剥开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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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像被撕掉的日历,一页页无声飘落。
唐楼小屋的墙壁更显斑驳,空气里的霉味也似乎更浓重了些。
你发觉谢忱变了。
一种你看不透的阴郁,像挥之不散的雾,笼罩着他。
有时是在你擦拭那永远擦不干净的桌面时,他从身后拥上来,下巴搁在你肩窝,手臂箍得很紧,紧得让你肋骨发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沉默着,呼吸喷在你颈侧,带着灼人的温度,却一言不发。
你能感受到他胸膛里沉闷的心跳,感受到他身体里绷紧的弦,感受到一种无形的沉重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也压得你不知所措。
你试图去理解他。
你问他是不是太累了,是不是“做事”不顺。
“没什么。”他总是这样说,声音低沉,像蒙着一层灰。
越是试图靠近,越是感受到一种无形的隔阂。
你想起他曾经在巷口为你打架时眼中的狠戾,想起他坦白身份时眼中的脆弱,想起初夜时他眼中纯粹的兽性……
这些碎片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谢忱。
你开始隐隐觉得,你们像是两条被强行并轨的列车,行驶在截然不同的轨道上。
他世界的底色,是你看不懂的黑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你世界的底色,即使染上了尘埃,底色仍是渴望阳光的白。
每当这种令人心慌的念头升起,你就强迫自己想起叶凛。
想起他那张冷峻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脸,想起父母那永远带着衡量和算计的目光,想起那个冰冷得像坟墓的家……
你是爱谢忱的。他也是爱你的。
他为了你,在努力赚钱,在忍受你看不见的辛苦。
他承诺过,会带你离开这里,住进有阳光的大房子。
这贫瘠、逼仄、甚至带着不安的生活,也比在那个没有爱的笼子里窒息而死要好上一万倍。
爱情不就是这样吗?
多少相爱的人因为一句“不相配”就遗憾终生?
你们能冲破阻碍在一起,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幸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打断了你的思绪。
冷风裹挟着深秋的湿气灌进来。
谢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
他穿着黑色的皮夹克,拉链拉到下巴,肩上落着细密的雨珠,脸颊被外面的寒气冻得有些发白。
你几乎是立刻从冰冷的被窝里弹起来,赤着脚踩在冰凉粗糙的水泥地上,像只归巢的雏鸟般扑向他。
“回来啦!”
他眉头拧紧,在你扑到他怀里的刹那,大手一捞,轻而易举地将你抱离了冰冷的地面。
“以后不许光着脚!”他的声音严厉,像训斥不听话的孩子,“冬天会得冻疮的!”
你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微凉的颈窝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乖巧地点头:“嗯,知道了。”声音闷闷的,带着笑意。
他抱着你走到床边,将你轻轻放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转身,将手里拎着的几个白色塑料袋放在那张掉漆的木桌上。
塑料袋被水汽氤氲得半透明,散发出温暖诱人的食物香气,瞬间冲淡了屋里的阴冷和霉味。
“买了什么?”你眼睛亮起来,像盛满了星子,光着脚又想下地,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好裹着被子,坐在床沿,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一个转瞬即逝的笑意。
他解开皮夹克拉链,随手扔在床上。
然后他拉开塑料凳坐下,动作利落地打开那几个袋子。
碗仔翅的浓郁香气率先弥漫开来,然后是姜汁汤圆带着辛辣的甜香,最后是裹着花生碎和糖霜的糖不甩,散发着焦糖和坚果的暖甜。
“都是你爱吃的。”他说,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许。
你挪到桌边,挨着他坐下。
塑料凳冰冷,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长臂一伸,把你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他结实的大腿肌肉温热,驱散了凳子的冰冷。
你拿起一次性塑料勺,舀起一个晶莹软糯的姜汁汤圆,小心地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他低头,就着你的手,将那团温热的甜软含入口中。
暖黄的灯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小片阴影。
他慢慢咀嚼着,喉结滚动。
“好吃吗?”你问,声音里带着小小的期待。
他抬眼,浅色的眸子在灯光下像融化的琥珀,映着你小小的身影。他点了点头,声音坚定:“嗯。真好吃。”
你笑起来,心满意足地开始享用自己那份。
碗仔翅滑腻鲜美,汤圆软糯带着姜汁的暖意,糖不甩甜脆可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吃得津津有味,腮帮子微微鼓起。
他就这样抱着你,手臂松松地环着你的腰,下巴偶尔蹭过你的发顶,安静地看着你吃。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你咀嚼的细微声响和他沉稳的呼吸。
桌上食物的热气袅袅上升,模糊了窗外深秋的冷雨,也暂时模糊了那些盘踞在他眼底的阴霾。
这一刻,没有逼仄的唐楼,没有未知的恐惧,没有隔阂的沉默。
只有食物的暖香,他怀抱的温度,和他落在你发顶那若有似无的呼吸。
你想,这一天的漫长等待,这屋里蚀骨的寒冷和挥之不去的孤寂,能换来此刻的温馨,是值得的。
所有的疑虑和不安,都被这甜蜜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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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屋内的温度降得更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户缝隙钻进的风,带着湿冷的呜咽。
房间像个巨大的冰窖。你缩在薄薄的被子里,冻得瑟瑟发抖,手脚冰凉。
床垫下陷,谢忱躺了进来。
他掀开被子,长臂一伸,将蜷缩成一团的你整个捞进怀里。
他胸膛滚烫,像一块暖炉,驱散了包裹你的刺骨寒意。
你像寻求庇护的幼兽,本能地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他的胸膛,脸颊贴着他温热的皮肤,汲取着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
他的手臂紧紧环抱着你。
你们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彼此的体温互相传递、交融。
黑暗中,你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
窗外冷雨敲打着铁皮檐,发出单调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内冰冷依旧,但被他滚烫的怀抱拥着,你感到一种踏实的温暖。
你想,你是可以接受的。
接受这贫瘠的物质,接受这逼仄的空间,接受这挥之不去的霉味,甚至接受他偶尔的沉默和你看不懂的阴郁。
因为这里有他。
有他的拥抱,有他努力为你买回的食物,有他承诺的——关于阳光和新房子的未来。
这贫苦的生活里,有爱,有他真实的温度。
你把自己更紧地埋进他的胸膛,像一株在寒夜里终于寻找到热源的藤蔓,缠绕着他,汲取着活下去的养分。
你闭上眼,在冷雨声和他沉稳的心跳声中,沉入一个带着暖意的梦乡。
梦里,似乎真的有了一扇洒满阳光的落地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2000年,夏。
学士袍宽大的袖口灌进六月的风,布料摩挲着皮肤,带来轻微的痒意。
帽檐下的穗子垂在眼前,金线在正午的太阳里晃出细碎的光。
谢紫寒的声音穿透操场上鼎沸的人声,带着雀跃:“瞳瞳!看这里!”
她半个身子向后仰着,几乎要失去平衡,手里那台小小的银色傻瓜相机对准了你。
你下意识地弯起嘴角,望向那个黑洞洞的镜头。
阳光太盛,你微微眯起眼,视野边缘泛起细小的光斑。
学士袍宽大的下摆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掀起,蓝得发沉的布料鼓荡起来,像一只努力想要挣脱束缚的蝴蝶翅膀。
“完美!”谢紫寒蹦跳着跑过来,把相机屏幕凑到你眼前。
小小的方框里,你站在墨绿的草坪中央,背后是人大庄严古朴的教学楼,红墙衬着蓝天。
你脸上的笑容是温和的,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只是那双望向镜头的眼睛,乌黑的瞳孔深处,沉淀着一些过于厚重的东西,与这喧腾热烈的毕业季格格不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光勾勒出你清晰的轮廓,脸颊边几缕被风拂乱的发丝镀上了金边。
“快快快,轮到我们合照啦!”谢紫寒不由分说地挽住你的胳膊,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学士袍传递过来。
另一个同寝室的女孩笑着接过相机。
你们肩并着肩,谢紫寒把头亲昵地靠在你肩上,对着镜头比出夸张的剪刀手。
阳光明晃晃地炙烤着大地,空气里浮动着青草被晒热后的气息。
这清晰、坦荡、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是你曾经连做梦都不敢触碰的奢望。
那两百万港币——谢忱用命换来的,浸透了他最后体温和血腥气的钱。
是砸碎鱼缸玻璃的重锤。
它不够在香港买一个像样的窗台,却足够你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笨拙地重新长出翅膀。
记忆的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
潮汕那间潮湿闷热的出租屋,天花板洇着陈旧的水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抱着膝盖蜷缩在吱呀作响的竹床上,窗外的蝉鸣聒噪得让人心慌。
眼泪无声地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在脸颊上留下紧绷的盐痕。
你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下一顿饭该去哪里买。
但你从未想过回头。
回叶家?不。
谢忱用他年轻滚烫的生命,为你撕开了一条新路。
这自由,沉重得让你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重回校园的路,每一步都踩在荆棘上。
深圳中学的教室窗明几净,空气里飘荡着粉笔灰的味道。
摊开的语文课本上,那些佶屈聱牙的文言文像天书;政治课上陌生的哲学概念像一团乱麻,马列主义的理论体系是你从未接触过的思维迷宫。
第一次月考成绩单上刺眼的分数,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你的侥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学后的补习班,灯光惨白。
你埋首在堆积如山的习题册里,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望着窗外渐起的暮色。
汗水浸湿了额发,黏在皮肤上。
你用尽全力去理解那些陌生的逻辑,背诵拗口的篇章。
第一年高考放榜,你的分数只够到一些普通大学的门槛。
那晚,你站在租住小屋的阳台上,望着远处城市璀璨冰冷的灯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痛楚尖锐,却压下了心底翻腾的绝望。
你没有哭,只是更深地吸了一口南方潮湿闷热的夜风。
第二年,当人大经济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终于递到你手中时,你只是平静地抚摸着上面凸起的校徽纹路,指腹下的触感真实而坚硬。
在人大明亮的阶梯教室里,你流利的英文口语和扎实的国际贸易理论基础,让你在“涉外经济”课堂上锋芒毕现,那些曾让你仰望的内地尖子生,眼中也流露出对你的叹服。
六年光阴,你把自己活成了一株沉默却坚韧的植物,在异乡的土壤里,将根系深深扎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瞳瞳?发什么呆呢?”谢紫寒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你一下,把你从记忆的深潭里拽了出来。
食堂人声鼎沸,混杂着各种饭菜的香气,形成一股独特的喧嚣。
你们宿舍几个女生围坐在一张靠窗的塑料餐桌旁。不锈钢餐盘里还剩着些残羹。
“哎,说正经的,”王晗用筷子戳着盘子里最后一块红烧排骨,语气带着初入社会的兴奋与忐忑,“‘辉腾’那边给我回信了,管培生,起薪还行。我准备去试试水了!”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
谢紫寒立刻夸张地哀叹一声,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桌上,下巴搁在冰凉的塑料桌面:“哎呀,羡慕死个人!你们都有光明的前途,就我,只能灰溜溜滚回老家,去接手我爸那个破厂子啦!”
她拖长了调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引得其他几个女孩哄笑起来,餐桌上气氛轻松惬意。
笑声稍歇,几道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你身上。
谢紫寒用手支着下巴,看向你,语气是笃定的艳羡:“瞳瞳才不用愁呢!她那口溜得飞起的英文,还有专业课的成绩单,亮出来晃瞎HR的眼!我敢打赌,Offer肯定收到手软了吧?快说说,准备宠幸哪家?”
你端起手边的玻璃杯,抿了一口温凉的柠檬水,微酸的液体滑过喉咙。
你迎着她们好奇的目光,唇边浮起一个温和的浅笑:“是有几家公司给了意向,不过,”你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杯壁上划着圈,“还在仔细考虑,想选个最合适的平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你们随着人流走出食堂厚重的大门,热浪和校园里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口高大的悬铃木投下浓密的绿荫,光斑在水泥地上跳跃。
刚走下台阶,几个男生身影就堵在了前方。
为首的苏锦,穿着熨帖的白衬衫,头发精心打理过,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锁定在你身上。
“叶瞳!”他几步上前,直接拦住了你的去路,声音拔高,带着急切,“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你身边的室友们瞬间交换了几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谢紫寒甚至促狭地对你眨了眨眼,嘴角憋着笑。
她们默契地拍了拍你的肩,丢下一句“我们先回宿舍啦!”,便笑嘻嘻地快步走开了,把空间留给你们。
你沉默地跟着苏锦,走到悬铃木更深处一片相对安静的树荫下。
他转过身,面对着你,目光紧紧锁住你的脸,胸膛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叶瞳,”他的声音低沉下去,“毕业了,你…你定好去哪里了吗?”
不等你回答,他语速加快,“如果还没找到特别满意的,或者…或者想换个环境,来我们家的公司吧!岗位随你挑!只要你开口,运营、市场、甚至我爸的特助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眼神热切得几乎要燃烧起来,像两簇跳跃的火苗,试图点燃你眼底的冰层。
你脸上的温和迅速褪去,神色冷淡下来,像蒙上了一层薄霜。
这些年,追求者从未断绝,你早已学会用最疏离的方式筑起围墙。
那句“抱歉,我有恋人了”,足以劝退大多数识趣的人。
唯独眼前这个苏锦,像一块甩不掉的黏胶,固执地纠缠了整整四年,将你的耐心消耗殆尽。
“我去哪里,”你开口,语气冷硬,“都和你没关系。”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但并未浇灭他的执念,反而像火星溅入了油桶。
苏锦的脸颊涨红,急切地向前逼近半步:“叶瞳!你怎么还不明白?!”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带着一种痛心疾首的控诉,“那个男人!那个香港男人!他为你做过什么?四年!整整四年!他来看过你一次吗?他根本不在乎你!他……”
“我要回香港和他结婚了。”
你打断他,语调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却骤然砸碎了空气中翻腾的质问和自以为是的剖析。
苏锦剩下的话语戛然而止,卡在喉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嘴唇微微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副精心维持的自信和深情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宣告彻底击碎,只留下空洞的震惊和狼狈的失魂落魄。
他像一尊失去支撑的泥塑,僵立在斑驳的树影里。
你没有再看他的表情,没有等待他的反应。
说完那句话,你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脊背挺直,迈开步子,径直离开了那片树荫,将他和他破碎的幻梦抛在身后。
脚下是坚实的水泥路,头顶是北京六月辽阔高远的蓝天,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刺得眼睛生疼。
你微微仰起头,让那灼热的光线熨帖在脸上,试图驱散心底因那个谎言和随之翻涌的记忆而升腾的情绪。
呼吸着校园里自由而充满希望的空气,胸腔里那颗心脏,在阳光下缓慢而有力地搏动。
真好啊。你默默地想。
阳光是真实的,脚下的路是真实的,未来那些清晰可见的选择也是真实的。
你再也不会被困在那间终年不见阳光、弥漫着劣质烟草和霉味的唐楼里,整日对着那个巨大的鱼缸,对着几尾色彩艳丽却永远游不出方寸之地的热带鱼喃喃自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也不会有人能轻易地锁住你,把你当作一件精美的货物,待价而沽。
你的未来,铺展在眼前,像这无垠的蓝天一样广阔。
所有的门都敞开着,所有的路都延伸向远方。
命运第一次如此温顺地匍匐在你脚下,任你挑选方向。
阳光炫目得几乎让人流泪。
你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急促地颤动了几下,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两弯湿润的灰色阴影。
背包沉甸甸地压在肩上,里面装着书本、毕业证复印件、还有几张不同公司的Offer意向书。
在背包最里层一个隐秘的夹袋里,静静躺着一张深蓝色的信用卡。
塑料卡片早已被岁月磨去了棱角,边缘变得圆润,但那深蓝的底色上,永远残留着一抹无法洗净的——属于1994年维多利亚港海水的暗沉痕迹,以及……那个盛夏,带着硝烟与血腥的滚烫泪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飞机降落在启德机场时,机翼掠过一片灰蒙蒙的海面。
维多利亚港蜷伏在铅云之下。
引擎巨大的轰鸣声里,你闭上眼。
六年了。
机舱里弥漫着香水的气味,邻座婴儿的啼哭尖锐地刺着耳膜。
你指尖无意识地在舷窗冰凉的边缘划过,留下一道模糊的雾气。
深圳湿润的风似乎还黏在发梢,而香港的空气,已带着记忆深处的海潮气,无声地涌入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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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环。全球资本搏杀的顶级战场。
酒店房间在叁十七层,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将维港夜景框成一幅流动的的画。
密集的霓虹招牌在对面大厦上燃烧,红的“周大福”,绿的“汇丰”,金的“劳力士”,倒映在墨黑的海水里,又被夜行的渡轮碾碎,拖曳出长长的熔金般的光痕。
底下,双层巴士红色的顶棚在车河里沉浮,甲壳虫大小的出租车亮着刺目的顶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赤脚站在冰凉的木地板上,玻璃墙映出你的影子——剪裁利落的套装换成了柔软的睡裙,长发松散地垂着,眼底映着窗外那片霓虹的海。
这繁华如此喧嚣,却又如此寂静地隔在厚厚的玻璃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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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利落的黑色套裙,挺括的白衬衫,一丝不苟绾起的发髻,裸色高跟鞋敲击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晰的声响。
会议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直插铅灰色云层的摩天楼森林。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咖啡豆的焦香、纸张的气息,还有精英们身上淡而凛冽的古龙水味道。
对方公司代表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中英文混杂,术语精确。
你微微颔首,指尖在笔记本电脑上滑动,调出一页页图表和数据流,声音平稳清晰,剖析着收购标的的脉络与风险,冷静得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偶尔抬眼,目光掠过对方审视的眼,又平静地垂落回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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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工作结束,暮色彻底浸透了维港。
走出冷气开得十足的大厦,湿热粘稠的空气瞬间裹了上来,像一层看不见的薄膜贴在裸露的小腿上。
车灯汇成的光河在脚下流淌,引擎的轰鸣、巴士报站的电子音、行人匆匆的步履声……巨大的声浪扑面而来,带着一种躁动的生机。
你站在街边,竟有片刻的茫然。
这些年,一个人穿梭在陌生的城市,早已习惯独自应对一切。
可此刻,站在这片记忆与当下猛烈碰撞的土地,面对这铺天盖地的繁华和喧嚣,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像涨潮的海水,无声地漫过了脚踝。
你沿着皇后大道中漫无目的地走。
橱窗里陈列着最新季的奢侈品,流光溢彩,模特的面孔精致而冷漠。
巨大的广告牌凌空悬挂,海报上的王杰,带着那份标志性的忧郁与叛逆的不羁。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唇线。
你脚步顿住,仰头看着。
潮湿的风掠过脖颈,带起几缕碎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某个黄昏,破旧录音机里流淌出他高亢的嗓音:“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
劣质香烟的气味,汗水的咸涩,还有身边那个男人专注聆听的侧脸线条……回忆的碎片带着温度,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心口。
你垂下眼,快步离开那片被巨大海报笼罩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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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传来甜腻的香气。
一个不起眼的小摊,蜂窝状的铁板滋滋作响,金黄色的面糊在高温下迅速膨胀。
你买了一份刚出炉的鸡蛋仔,捧在手里,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纸袋熨帖着掌心,浓郁的蛋奶香混着海风的咸腥钻入鼻腔。
你捧着这份小小的温热,拐进旁边一个被高楼挤压得只剩狭长一隅的小公园。
几棵细叶榕恹恹地垂着气根,几张油漆剥落的长椅。
你在角落一张长椅坐下。
鸡蛋仔外壳焦脆,内里是柔软的蜂窝状组织,甜香在舌尖弥漫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不远处的另一张长椅上,几个穿着水手服、背着书包的女中学生挤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像一群不知疲倦的麻雀。
“喂!你们有没有听Eason新歌啊?”一个短头发女孩兴奋地晃着腿,白色短袜滑落到脚踝,“《Shall?We?Talk》!歌词写到我心坎里去了!好感人哦!”
“有啊有啊!”另一个扎马尾的立刻接口,声音清亮,“‘明月光......为何又照地堂’……开头就好有感觉!”
“‘如果心声真有疗效,谁怕暴露更多’……唉,要是真能这样讲出来就好啦!”
你默默地咀嚼着最后一块鸡蛋仔,温热的甜意在口腔里散尽,只留下一点空虚的余味。
你站起身,将空了的纸袋轻轻丢进一旁的铁皮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女学生们的声音被抛在身后,渐渐模糊。
公园出口不远处,一个孤零零的红色电话亭立在街角,像被遗忘的旧时代遗物。
玻璃壁被无数只手摸得油腻模糊,贴着层层迭覆、早已褪色的招贴广告。
旁边支着一个小冰柜,守摊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伯,正歪在吱呀作响的藤躺椅上,眯着眼,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
一台老旧的半导体收音机搁在旁边的矮凳上,嘶嘶啦啦地响着电流杂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走过去,拉开冰柜门,冷气扑面而来。
手指触到冰凉的瓶身,取出一瓶矿泉水。
拧开盖子,仰头灌下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心头翻涌的莫名燥意。
就在这时,收音机里沙哑的电流声骤然被清晰醇厚的男声取代,那旋律和歌词,正是刚才那些女孩热烈讨论的:
“……Shall?we?talk?Shall?we?talk/就算牙关开始打震/别说谎/陪我讲/陪我讲出我们最后何以生疏/谁怕讲/谁会可悲得过孤独探戈……”
陈奕迅的声音像一把温柔又精准的手术刀,轻易地剖开了岁月结下的痂。
那些被刻意封存、以为早已风干的画面,带着维多利亚港咸腥的海风,还有……额头上那个滚烫的吻,猛地撞回眼前。
“……难得可以同座/何以要忌讳赤裸/如果心声真有疗效/谁怕暴露更多……”
那“暴露更多”几个字,像烧红的针,狠狠刺进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你猝然垂下头,肩膀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滚烫地滑过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慌乱中,你抓起刚才顺手买的一份卷在手中的财经杂志,猛地抬起手,用那光滑冰冷的封面死死遮住自己的脸,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溃堤。
杂志冰冷的纸张紧贴着发烫的皮肤,泪水迅速洇湿了光滑的封面,留下深色的痕迹。
收音机里的歌声还在继续,带着一种残忍的温柔穿透耳膜:“……陪我讲/陪我亲身正视眼泪谁跌得多/无法讲/除非彼此已失去了能力触摸……”
“铃声/可以宁静/难过/却避不过/如果沉默太沉重/别要轻轻带过......”
........
一个声音,在你身侧咫尺响起:
“老板,一瓶可乐。”
你捏着杂志边缘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因用力而泛白,湿透的纸张被攥得发出轻微的呻吟。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时间被无限拉长、凝滞。
维多利亚港的涛声、收音机里未尽的尾音、远处汽车的鸣笛……一切背景音都急速退潮,只剩下那个声音在脑海里不停地回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缓慢地放下杂志,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让僵硬的脖颈一寸寸转动。
视线先是落在电话亭油腻模糊的玻璃上,映出一个模糊的穿着白衬衫的男性身影轮廓。
然后,目光艰难地向上移动。
握着一瓶汽水的骨节分明的手。
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手腕,皮肤是健康的麦色,上面一道寸许长、早已愈合成浅白色疤痕的旧伤。
再往上,是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颌,唇色很淡,唇形优美。
他微微垂着眸,浅色的瞳孔,像结着薄冰的湖面,倒映着中环永不熄灭的霓虹流光。
他站在电话亭旁,咫尺之遥。
电话亭顶那盏昏黄的小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如同旧日唐楼里那台老风扇摇曳的光斑。
收音机里,陈奕迅的歌声不知何时已停歇,只余下嘶嘶啦啦的空白电流声,在1994年汹涌的海潮和2001年中环冰冷的霓虹之间,拉出一条漫长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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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小陈迎上来,脸上是训练有素的恭敬:“叶小姐,谢总在办公室等您。”
“好。”你听见自己的声音,平稳无波。
怀里那份关于某老牌电子厂的并购分析报告,纸页边缘硌着掌心。
高跟鞋踩在吸音极好的深灰色地毯上,每一步都像踏在云端。
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胡桃木门虚掩着,透出里面更沉静的光。
你抬手,指节尚未落下,里面已传来一声:“进。”
推开门。空间骤然开阔。
巨大的落地窗吞噬了半面墙,下午两点的深圳浸泡在一种泛着金属冷光的灰白里。
远处,福田CBD那些棱角锋利的摩天楼群,玻璃幕墙反射着天光,冰冷而炫目。
谢忱就陷在那片庞然光影的背景里,坐在宽大的黑色办公桌后,低头看着什么文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额前惯常垂落的碎发被一丝不苟地梳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清晰的眉骨。
那件挺括的深灰色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腕,以及腕骨上方那道浅白的旧疤。
“过来。”他没抬头,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激起微小的涟漪。
你走过去,绕过宽大的桌角。
他搁下手中的钢笔,金属笔身与实木桌面碰撞出轻微的“嗒”声。
你自然地侧身,坐进了他敞开的怀里。
真皮转椅承重,发出细微的呻吟。
手臂下意识环上他的脖颈。
他垂下头,精准地捕获了你的唇。
唇瓣被用力吮吸碾磨,舌尖强势地撬开齿关,长驱直入,勾缠住你的柔软,贪婪地攫取着你的气息。
寂静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唇舌交缠发出的啧啧水声,黏腻得令人耳热心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开时,一道细细的银丝在两人唇间拉长,断裂,无声地消失在空气里。
你微微喘息着抬眼看他。
时光的刻刀,将他年轻时那份外露的俊美,雕琢成一种更为深沉内敛的成熟魅力。
眼底深处某些躁动不安的东西沉淀了下去,像是风暴过后的深海,表面平静,内里蕴藏着更深不可测的力量。
“先……先看看并购案。”你努力从情欲的泥沼里拔出一点理智,声音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绵软沙哑,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衬衫下紧实的肩线。
为了把香港那个盘根错节的“公司”迁到这片阳光下的土地,为了离你这个执拗地留在深圳的人更近一点,他耗费了多少心力去打通关节、重塑根基,个中凶险与周折,他轻描淡写,你却能从他深夜归家时眉宇间残留的冷厉中窥见一斑。
“并购案晚上再看。”他言简意赅,目光锁在你因亲吻而愈发红润的唇上,眸色深沉。
话音未落,那只熟悉你身体每一寸起伏的大手,已顺着你套裙紧窄的腰线滑下,探入包裹着臀部和大腿的黑色布料边缘,猛地向下一扯。
“啊!”你短促地惊呼一声。
包臀裙被粗暴地褪到腿弯,勒住肌肤。
紧接着,是更刺耳的“嘶啦”声——覆盖着腿部肌肤的薄透黑色丝袜,在他指间应声碎裂,从大腿根部一路撕裂至脚踝,冰凉的空气瞬间贴上暴露的皮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起身。
一手仍牢牢箍着你的腰,另一手已迅速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金属扣,“咔哒”一声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拉链被猛地扯下。
下一秒,滚烫坚硬的性器已抵住你腿心那片因亲吻而微微濡湿的柔软入口,没有任何缓冲,腰身悍然向上一顶。
“呃——!”饱胀的酸胀感和一丝锐痛让你猛地仰起头,脚趾在残存的丝袜里蜷缩起来。
你本能地揽紧他的脖子,身体随着这最初的侵入微微颤抖。
“你来动。”他的气息灼热地喷在你敏感的耳廓,带着情欲蒸腾的沙哑命令。
你咬住下唇,撑着他肌肉紧绷的大腿,努力地抬起身体,再缓缓沉下。
每一次下沉,都更深地接纳那份滚烫的硬挺,摩擦过体内敏感的褶皱,带出黏腻的水声。
破碎的呻吟再也压抑不住,从你被他吻得微肿的唇瓣间逸出,带着甜腻的哭腔:“嗯…阿忱……”
他低笑一声,胸腔震动。
修长的手指轻易挑开你的衬衫领口,再精准地解开胸衣前扣的搭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束缚瞬间解除。
一边雪白的丰盈弹跳出来,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他灼热的视线下。
顶端那枚早已硬挺绽放的粉色蓓蕾,被他张口便含住,用力地吮吸,舌尖绕着圈地挑逗。
另一只大手则覆上另一边饱满,指腹重重揉捏着敏感的乳尖。
“呜……”胸前传来尖锐的快感和微痛,你难耐地仰起头,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揽住他的脖子,指尖陷入他的发根。
“太…太深了……阿忱……”你在他唇舌的肆虐和身下凶猛的冲撞夹击下语不成调,精心梳理的发髻早已散乱,几缕濡湿的乌黑发丝黏在潮红汗湿的颊边和颈侧,更添迷乱。
身体的节奏完全被他掌控、打乱。
他似乎彻底失去了耐心。
在你又一次被顶弄得浑身酥软、意识飘忽时,他骤然掐紧你的腰,将你整个人从腿上提起,转身,狠狠按在宽大冰冷的办公桌面上。
“哗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桌上堆积的文件、笔筒、文件夹被粗鲁地扫落在地,发出纷乱的声响。
你猝不及防地趴伏在光滑的桌面上,脸颊贴着冰凉的实木。
双腿还在情欲的余波中微微发颤,那破碎的黑色丝袜残片依旧缠绕在纤细的小腿上,与赤裸的雪白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臀瓣被迫高高翘起。
你甚至来不及缓一口气,身后那根粗大滚烫的性器已带着比刚才更骇人的力道,再次狠狠贯穿到底。
“啊——!”你痛呼出声,手指无助地在光滑的桌面上抓挠,却找不到任何着力点。
他一手牢锁着你的腰,另一手撑在你身侧的桌面上,精壮的腰腹像是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开始高速地前后摆动。
结实的小腹撞击着你柔软的臀瓣,发出沉闷而响亮的“啪啪”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淫靡得令人面红耳赤。
“慢…慢点……阿忱……求你……”你艰难地扭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盈满了生理性的水光,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破碎地哀求。
回应你的,是他俯下身,带着灼热气息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捏住你的下巴,迫使你承受更深入的唇舌交缠。
极致的快感如同海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不知道自己泄了多少次,身体在他持续的征伐下失控地痉挛、抽搐,腿心深处涌出的蜜液混合着他之前射入的乳白精液,随着剧烈的抽插被挤出,滴滴答答地落在昂贵的实木地板上,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湿痕。
他退出去时,你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双腿一软,直接从湿滑的桌沿滑落。
身体坠落的失重感只持续了半秒,就被他有力的手臂稳稳捞住。
他将你软成一滩春水的身子翻转过来,面对面,双臂托着你的臀,将你抱离桌面。
你的双腿本能地盘上他劲瘦的腰身,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他身上。
然后,他抱着你,迈开了步子。
在宽敞的办公室里,一步一步,缓慢而稳定地踱起步来。
走动间,柔软甬道被完全撑开,里面灌满的黏腻浊液,随着步伐的颠簸,无法控制地向外溢出,沿着你赤裸的大腿内侧,蜿蜒流下,滴落在他锃亮的黑色皮鞋旁,在地毯上留下断断续续、暧昧的深色圆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忱…不要了…”你羞耻地将滚烫的脸埋在他颈窝,声音带着剧烈消耗后的虚弱颤抖,“会被…会被发现的……”
他抱着你,像抱着一个专属的玩具。
闻言,他偏过头,灼热的唇瓣贴着你敏感的耳廓,舌尖恶意地舔过耳垂,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慵懒和一丝恶劣的调笑:“发现什么?”
他故意颠了你一下,让你更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硕大存在,引得你一声细弱的呜咽,“发现你……勾引合作公司的老板?阿瞳真是……”他刻意停顿,气息喷进你的耳道,“……淫乱啊。”
“明明……明明是你……”你气若游丝地反驳,尾音被他突然加重的颠簸动作撞得破碎不堪。
这种姿势下,每一次颠簸都让体内那根硬物更深地楔入,摩擦着敏感的内壁,带来一阵阵难耐的酸胀。
他抱着你继续在空旷的办公室里踱步,欣赏着你在他怀中颤抖、羞耻又无法反抗的模样。
直到暮色彻底将窗外冰冷的楼宇森林染成一片辉煌的金红。
最后,他将你抱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
单向玻璃外,是整个深圳华灯初上的璀璨夜景,车流如金色的长河,无声流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你放下,让你背对着他,跪趴在冰凉坚硬的玻璃上。
胸前的雪乳因姿势而被挤压在玻璃上,变形为两团浑圆的柔软。
他屈起一条腿,膝盖顶开你虚软无力的腿,从身后再次悍然进入。
“唔……”你发出一声疲惫已极的呻吟。
体力早已透支,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殆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依旧强健有力的冲撞。
玻璃的冰冷与身后躯体的滚烫形成极致的反差。
即使知道外面无法窥见,但那暴露在整座城市灯火之上的错觉,仍然让你羞耻得浑身颤抖。
意识在过载的快感和极度的疲惫中浮沉。
当他终于在你体内释放出最后一波滚烫时,你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缓缓退出,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无力地跪趴着,额头抵着冰冷的玻璃。
混合着精液和蜜液的粘稠液体,淅淅沥沥地从红肿微张的入口不断涌出,沿着大腿内侧狼狈滑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汇聚成一滩浊液。
他就站在你身后,专注地看着这一幕,看着你的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迎来又一次虚脱的潮吹。
大量的清液失禁般喷涌而出,溅湿了地毯,也溅湿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背。
直到你彻底瘫软下去,身下只剩下无意识的细微抽搐,再也流不出任何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温热的湿巾贴上你汗湿粘腻的皮肤。
他仔细地擦拭过你身体的每一寸,将那些狼藉的痕迹一点点清理干净。
然后,用一条柔软厚实的羊毛毯将你从头到脚裹紧,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身体陷入柔软的凹陷,意识沉入无梦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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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睁开眼时,窗外已是浓稠如墨的夜色。
办公室只亮着一盏角落的落地灯,晕开一片明亮的光域。
你动了动,毯子滑落,露出光裸的肩膀。
沙发扶手上,整齐地迭放着一套崭新的衣物——柔软的米白色衬衫,剪裁合体的烟灰色长裤,甚至连一套浅藕荷色的蕾丝内衣裤都备好了。标签已被细心地剪掉。
脸上瞬间涌起热意。
这只能是他的助理送来的。
那么,下午办公室里那场漫长而激烈的欢爱,那散落一地的文件和破碎的丝袜……他们知道多少?
你拉起毯子,将发烫的脸埋进去,鸵鸟般不愿深想。
视线越过沙发的靠背,望向办公桌的方向。
谢忱坐在那里,侧对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地灯的光线勾勒出他专注的侧影。
鼻梁挺直,下颌线条绷紧。
他微微蹙着眉,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正凝神看着摊开在面前的文件——正是那份被你带来的并购分析报告。
这是你曾经无法想象的画面。
那个在旺角逼仄唐楼里抽着劣质烟、眼神阴郁沉默的男人,此刻,穿着价值不菲的衬衫,坐在顶级写字楼的顶层,像一个真正的决策者,审阅着关乎数百万甚至数千万资金的商业文件。
重逢后,他只用寥寥数语勾勒过那六年——
侥幸从陈豪的追杀中活下来,带着阿祥,像两条被逼到绝境的疯狗,回头血洗了陈豪的老巢,凭着从陈豪保险柜里抢出的筹码和不要命的狠劲,一头扎进香港回归前夕最混乱也最暴利的灰色地带。走私、低价鲸吞急于移民者的房产、开赌船……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
然后,当历史的车轮碾过九七,当秩序开始重建,他又以惊人的决断和同样狠戾的手段,将那些沾着污迹的资产一点点洗白,最终构筑起眼前的庞然大物。
而你一句“想留在深圳”,便成了他再次拔营迁徙、将重心北移的全部理由。
每一步,都踩在你看不见的深渊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轻描淡写背后的惊心动魄,让你每次想起,指尖都忍不住发凉。
重逢后,你曾问过他一个问题,带着委屈和不解:
“如果我没有先认出你,没有……没有主动走向你,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来找我?”
他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是。”
“决定给你自由,我就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他当时看着你的眼睛,目光沉静,“知道你过得快乐,比什么都重要。我不想……再让你接触到那些黑暗。我……”他移开视线,声音低了下去,“配不上你。”
他说,他一直在让人暗中看着你。
确认你安全地抵达大陆,确认你重新走进校园,确认你一步步在陌生的地方站稳脚跟,甚至确认你身边出现那些年轻优秀的追求者……
他像一个活在黑暗里的影子,贪婪地收集着关于你的一切光明,却始终将自己隔绝在那片阳光之外,未曾靠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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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似乎察觉到你的目光,抬起头,视线越过文件,落在你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眸中的锐利和审视在触及你的瞬间,如同冰雪消融,化为一片深沉的暖意。
“醒了?”他放下文件,起身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沙发上的你。
他自然地在你身边坐下,长臂一伸,将裹着毯子的你连同毯子一起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吃饭。”他指了指办公桌上放着的两个保温食盒。
食盒打开,是清淡却精致的粤式小菜和炖汤,香气四溢。
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温热的虫草花炖鸡汤,仔细地吹了吹,递到你唇边。
你顺从地张口,温热的汤汁滑入食道,熨帖着空虚的胃。
他就这样安静地喂你,目光落在你小口咀嚼的唇上,专注得像是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办公室里只剩下细微的餐具碰撞声和你吞咽的声音。
吃完饭,他抽出一张纸巾,轻柔地擦去你嘴角沾上的一点油渍。指腹温热粗糙的触感掠过唇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温存静谧的时刻,那个盘踞在心底多年的问题,终于说了出口:
“阿忱,”你抬起头,乌黑的眼睛直直地望进他浅色的瞳孔深处,“当年在唐楼,我问你,‘你爱我吗’?你沉默了……”
“那十几秒,你在想什么?”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他瞳孔深处翻涌起无数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抱着你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勒得你有些生疼。
目光没有躲闪,就那样沉沉地看着你。
过了很久,久到你以为他不会回答,或者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用一个吻或更激烈的身体语言来逃避。
他终于开口。
“我在想……”他顿了顿,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如果……给不了你最好的生活,是不是……该放你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跟着我,你忍得很辛苦。住发霉的房子,叁餐不继……只是……”
他猛地收住话音,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再睁开时,眼底弥漫开一片深重的赤红,“我太自私……太贪心了……我到最后……都没有想放你走……直到陈豪的人追到船上……那个梦……才醒了……”
一股巨大的酸楚猛地冲上你的鼻尖,直抵眼眶。
你再也忍不住,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他,脸颊深深埋进他的颈窝。
他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更用力地回抱住你,手臂收拢,那力道之大,几乎让你无法呼吸。
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正隔着衬衫和你的身体,沉重而剧烈地撞击着。
落地窗映出你们紧紧相拥的模糊轮廓。
像一幅被泪水洇开的剪影,无声地融入窗外那片属于2003年深圳的璀璨灯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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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以旁观者的视角讲述你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身优渥的乖乖女,被一个劣迹斑斑、满手血腥的街头烂仔蛊惑,不惜与家庭决裂私奔,最终在经历地狱般的颠沛流离后,竟又选择回到这个人渣身边……
听故事的人一定会觉得,那个叫叶瞳的女主角疯了。
被所谓的“爱情”彻底蒙蔽了心智,愚蠢得无可救药。
可你不是听故事的人。
你就是那个故事里的女主角。
而那个“人渣”,他叫谢忱。
他是你无法逃脱的劫数,是你心甘情愿的沉沦,是你灵魂深处无法割舍的印痕。
他是你爱的人。
也是这残酷人世间,用最笨拙,最极端,也最惨烈的方式,深爱着你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