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礼前,慕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江允曦。她随口问起时,江暨舟认真的回答她:“我让他进公司学习,准备把他派到曲墨。”曲墨?“是那个到处是戈壁滩的地方吗?据说那里连网都不稳定。”江暨舟点头:“是那里,公司在那里有新项目,和当地一起开采,需要常年盯着。”他将躺在沙发上的慕舟一把捞起,困在怀里:“会觉得我过分吗?我不喜欢他对你的觊觎,也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江暨舟的视线沉沉,似乎有些紧张,又有些肆意的试探。自从上次知道慕舟对他的了解之后,他变得放肆了许多。他会毫不掩饰的表达对她的爱和占有欲。然后满足的看着慕舟对他的包容。就像此刻。对于他的直白,慕舟自然不会怪他:“不过分啊。”她还亲了亲他的唇。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江暨舟心里一颤,瞬间被巨大的满足包裹。他迅速占据主动权,重新吻了回去。*对于自己即将被‘发配边疆’一事,江允曦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但奈何奶奶和父母全都站在江暨舟那边。母亲苦口婆心的劝着他:“那边是苦了些,但忍一忍,几年也就过去了,到时候回来也就能顺理成章的在公司有职位,你大哥也是为了你好。”父亲也完全没有商量余地:“你大哥说的没错,你是江家人,不可能一辈子就这么混吃等死,江家不养闲人,抓紧收拾东西,快些去。”奶奶也说他不够成熟,需要历练。江允曦气到心口疼。他就知道,江暨舟这个狡猾的狐狸,即便是整他,也一定会让所有人心服口服。那边环境那么恶劣,他一待就要好几年,这对于从小锦衣玉食,只会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的他来说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可江暨舟的话完全不容反驳。他没办法,只能低下头去求江暨舟。保证自己以后一定离慕舟远一些,彻底断了心思。但江暨舟却仿佛完全不知情一般:“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不过去曲墨,是为你好,你也该长大懂事了。”他语气淡定,一脸的公事公办,让江允曦有苦说不出。最后,在慕舟和江暨舟的婚礼结束,他不情不愿的被押着去了曲墨。他倒是宁可早一点去,好躲开这场婚礼。可江暨舟却一定要他亲眼见证他们两个的婚礼,才准他离开。而等婚礼结束,连第二天都等不了,当天就让他收拾行李离开了。婚后,慕舟很少能看到江允曦,除了过年。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之前他出国留学的时候。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还能继续在国外花天酒地,宿醉玩乐。现在,就只能和黄土戈壁相伴。偶尔见到他,也是风尘仆仆,来去匆匆的样子。两人几乎说不上几句话。后来又一次,慕舟偶遇了楚恬。她似乎在相亲。慕舟这才知道,原来她和江允曦也没了联系。当看到慕舟时,楚恬脸色一白,立刻就要起身离开。和她相亲的男士不解,来不及追问,楚恬已经跑走了。躲在角落看到慕舟和江暨舟离开,楚恬怔怔的出神。下意识的,她不想让慕舟知道她如今过得如何。尤其是在这样狼狈的时候。
她总觉得慕舟高高在上看着她的样子,就像一个成功者面对失败者。她爱的人,这辈子只爱慕舟。她永远的输给了慕舟。楚恬仍旧不甘心,可却无能为力。另一边,楚恬离开后慕舟也收回了视线。江暨舟看她一直朝着某个方向在看,疑惑的问她在看什么。“没什么,好像是江允曦之前的女朋友,不管她啦,电影快开始了。”楚恬的事只在慕舟心底掠过,很快就消失不见。多年后,曲墨的项目终于结束,江允曦也回到了燕京。当年那个被称为江少的桀骜少年,如今已经看不出一丝过往的痕迹。奶奶看得满意不已:“允曦终于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听暨舟的果然没错。”江允曦心底苦笑,哪里就能独当一面。江暨舟让他去那里,纯纯就是让他去吃苦了。东西肯定也学会了一些,但用处不大。性子倒是真的磨平了不少。虽然那里广阔的戈壁没能让他忘记慕舟,但却教他学会了隐藏。看着慕舟和江暨舟甜蜜的相处,他已经能够淡定的微笑。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不断梦回十八岁那年。他告诉那个嘴硬的少年,一定要珍惜慕舟。*婚后小番外慕舟在一家跨国公司上班,工作算不上忙,假期也多。婚后江暨舟的工作量减少了很多,基本每天都正常下班,和她一起吃晚饭。不过偶尔,也会有加班到深夜的时候。这日,慕舟拎着自己的爱心便当去了公司。这段时间,江暨舟一直在加班。到公司的时候,大部分员工已经下班,只有顶层还亮着灯。慕舟一路来到江暨舟的办公室。她推开门,看到江暨舟眉眼冷凝,神色严肃的看着电脑,小声道:“我打扰你了嘛?”江暨舟蓦地抬头朝她看来,锋利的眉眼一瞬间变得柔和。他起身,朝着她走来,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怎么来了?”“来查岗啊。”慕舟将食盒递给他,说罢,竟真的检查起他的办公室。江暨舟坐在沙发上吃着她带来的饭,看着她好奇的东碰碰,西戳戳。这不是慕舟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但却是第一次来这么久。尤其还这么安静。上次来的时候,因为是上班时间,总有人进进出出,要他签字和商讨事情。这一次,她倒是可以慢慢看。办公室里还有一间休息室。从前,江暨舟才进入公司时,经常忙到连家都不回,直接住在公司。所以这里一应物品俱全,还有浴室。她躺在床上滚了一圈,来回试了试。还挺舒服。看来江暨舟即便住公司,也不会亏待自己。她正要起身出去,就见江暨舟正斜倚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她。眸底,似乎染上了一层晦暗。见她坐起,江暨舟起身朝着她走来。他反手将门关上,慢条斯理的扯掉领带:“要不要重新试一试……这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