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啊这儿?”
付汀梨看她健康又紧实的肌肉线条,蹲在她面前尤其明显,再看自己手里跟着受尽苦头被扔这扔那的双拐,以及这条半瘸不瘸的腿。
突然觉得怎么有的人五年时间能练出一身漂漂亮亮的肌肉,一口流畅顺利的京片子,仍活得像电影里那般浓烈……
怎么有的人,在这五年时间就饱经沧桑,成了一个拄双拐打石膏的落魄人。
真叫人心甘情愿称上一句“桑田沧海”。
不过也该庆幸。
庆幸自己还剩下这一头金发,庆幸自己身边还站着同一个女人。
“不碍事,就是前几天爬楼梯摔了,医生说半个多月差不多就能好,还差几天。”付汀梨弯着眼睛,仍觉得这场际遇很惊喜。
“行,那就是小事儿。”祝木子顺着祝曼达伸过来的手利索地站起来。
又顺势靠在她们车头,两人都盯着她俩瞧上一会。最终还是祝曼达先开了口,
“你的电影我们都看过,她挺喜欢。”
这话是对孔黎鸢说的。她正靠在车边,用手指摩挲着她们扔过来的蓝绿色烟盒,里面有几根皱皱巴巴的烟。
她没马上抽,只对她们扬眉笑了一下,说,“谢了。”
不知是在谢这盒烟,还是在谢那句“你的电影我们都看过”。
“那是!”祝木子盯着孔黎鸢瞧,笑嘻嘻地补充一句,“我最喜欢张玉,她最喜欢李弋,为此我们还在阳台上穿着背心打了一架,差点没把她养得那盆杜鹃花砸下去!”